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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識無奈道：&ldo;李爺爺在你旁邊嗎?不要當著別人的面說壞話。&rdo;
季亭山：&ldo;他不在，外公又不傻。&rdo;
季清識笑：&ldo;那就好，不然你們兩個老頭一把年紀了還打架，要被別人看笑話。&rdo;
季亭山笑了兩聲:&ldo;最近生活工作順利嗎?吃的睡的好不好?小姑娘不要總想著減肥，每頓飯都要吃。外公每天都看蘭城的天氣，比我們這裡冷，你多穿點。&rdo;
季清識乖巧道：&ldo;我知道了。你有什麼想吃的想喝的，就跟我說。&rdo;
爺倆每次打電話都高高興興的，彼此都不想對方操心，都撿好事說。
季亭山和她扯了幾句閒篇，就問：&ldo;你畢業的時候說，公司派你去西北一年，外公算著日子差不多滿了，是不是快要回來了?&rdo;
季清識當時和他說一年，也不過是安慰老人家的藉口，這哪裡是她能決定的事情，就含糊道：&ldo;這個我也不知道，得看公司安排。&rdo;
季亭山沉默片刻：&ldo;那好吧，要是公司說話不算，你就辭職回來，你自己待在那麼遠的地方，外公不放心。&rdo;
季清識：&ldo;我挺好的，你不用操心，多跟李爺爺他們玩，過段時間我放假就回去看你。&rdo;
季亭山：&ldo;好，那外公等著。&rdo;
掛了電話回到會議室，楊雪他們正在商議晚上出去聚餐團建，問起季清識，她也點頭。
她在這邊沒什麼朋友，同事間的邀約，她大多不會拒絕。
因為發工資，會議室裡激情昂揚了半小時，很快又恢復工作狀態。
晚上下班後，一行人打車去了附近一家挺有名的當地特色餐廳。
他們專案組總共十個人，外面桌子坐不下，包廂得等一會。
&ldo;那不是小鍾總嗎?&rdo;一行人剛在等位區坐下，方遠忽然出聲，話音將落，季清識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
有間包廂的門開著，鍾然側身對著門，坐姿閒適，指尖夾著煙，隨意搭在桌子上。
隔著很遠，也能一眼在吵鬧的店裡發現他。
極為惹眼。
自從上次她放出豪言之後，季清識已經十來天沒見過他了。
就住一間酒店，分公司大樓也就在隔壁，也很少能遇見。
其他人都看見了，楊雪猶豫道：&ldo;咱們是不是得去打個招呼?&rdo;
方遠撓撓頭：&ldo;可是小鍾總也不一定認識咱們，看這樣子像是在談事情。&rdo;
黃樂樂語氣躊躇：&ldo;那萬一他認識，咱們假裝沒看見，這不就讓領導印象不好了?&rdo;
他們說了半晌，最終扭過頭，齊刷刷的看向跟在後面默不作聲的季清識。
他們之中，似乎也就季清識和鍾然有過交集。
楊雪：&ldo;清識，要不……&rdo;
季清識也為難，貿貿然去打招呼似乎很突兀。但她扛著另外五個人的眼神，又不好意思說不去。
正這時候，鍾然往門外偏了下頭，但店裡人多，他沒看見什麼，抬手示意了下，就有人站起來關上包廂門。
季清識語氣裡帶著小小的慶幸：&ldo;那就不用打招呼了吧?&rdo;
楊雪：&ldo;不管了。&rdo;
包廂裡，高承聖和施旭一左一右的坐在鍾然旁邊。
桌對面的男人和鍾然差不多年紀，頭髮捯飭的油光水亮，身上最顯眼的是各大品牌的logo，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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