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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澤沒有注意到他刻意放緩的聲音,臉色蒼白地問:「這幅畫想表達什麼?」
加山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色彩:「當你把自己完全交出去,似乎放棄了全部的自由,枷鎖、鐐銬、折磨和痛苦,所有這些壓迫你的苦難,一旦放棄,不再由你自己主導,他們就不再能束縛你,這些痛苦從精神上也就遠離了你,你就不再有這樣的困惑。這時候,你的心靈就自由了;這時候,自由才真正生根在你的心裡。所以,這副畫的主題是自由。」
東方澤的身體震動了一下,輕聲問:「你是說,自由是在心裡?」
第28章 致命公函
正在此時, 東方澤被一把拉到旁邊,一個人生生插在加山面前,將東方澤護在身後, 臉正對著加山、話卻是說給東方澤聽的:「這怎麼會是你想要的自由?」正是秦正!
加山倒退半步,不知秦正怎麼會突然這樣衝動。
秦正已不由分說抓住東方澤的手臂將他一路拽到樓道里去,東方澤用力甩開秦正的手, 倒退兩步靠著牆站立,冷冷地瞪著他:「你想幹什麼?你不會好好說話是吧?」
秦正聲音中壓抑著怒火道:「這就是一幅性-虐-待的漫畫,這根本就是一場鬧劇, 一個頂著慈善的名義鼓吹縱-欲-色-情-文化的□□之所, 你跑這裡找什麼自由?什麼都不懂,這方面的知識半點都沒有, 還敢往外跑、往這種垃圾圈兒裡混, 人家騙你你都不知道,在這裡跟你談自由你居然都能相信?你怎麼不想想他談的是什麼自由、他談這種自由是想幹什麼?被人家賣了還幫人家數錢!你說說你這麼好騙誰要是把你放到社會上簡直就是在犯罪!」
東方澤頓時警醒, 一旦明白過來臉兒立時就紅透了, 目光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頓時咬住嘴唇, 貼著牆根兒站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樣子就象犯了錯誤的小學生。
偏他傲嬌的勁兒拿著,又象說:成千上萬個錯無論是誰的, 朕不與你計較,可以了吧?這輩子朕都不會賜你一壺毒酒、三尺白綾,因為你段位尚淺、修養不夠,所以還是草莽討活、遊寇終生, 你可以跪安了。
秦正發完火, 看到東方澤的樣子知道自己說重了, 心裡一時又是心疼憐惜、又是心癢難耐,畢竟兩人有十天沒見,眼前的東方澤比從前越發清瘦了,應該是一路奔波、心力交瘁,再加上飲食不調、國外的飯菜應該也不合口味……
這麼一想,就從憐惜變成了愧疚,不由上前半步低聲道:「當然,這些牛鬼蛇神光天化日之下就出來作妖,主要是世道不好,哪兒能怪人沒長火眼金睛呢?那還不個個都成了猴子?象我一樣又黑又精神的,這世道估計就得更亂了。你說是不是?」
東方澤執拗地瞪著他,不予理睬。
秦正笑嘻嘻地說:「還生我氣呢?說好只是比賽,不許生氣、不許傷心的……」
東方澤負氣道:「誰跟你比賽?我沒那麼無聊。」
秦正好笑地逼問:「真的?你那些威銳的小夥伴們可被我欺負慘了,你不心痛嗎?要不這樣,現在雖然勝負未分,但充分說明棋逢對手、將遇良材,咱倆講和吧?我放過威銳,咱倆還是回去下棋比輸贏,不傷及無辜,怎麼樣?」
東方澤目光如劍:「你還知道這是傷及無辜?威銳根本與我無關!」
話音未落,加山快步上前,遞給東方澤一份傳真:「這件事真的很急!威銳剛收到律師公函,看來我們在港股上市無望了。」
東方澤剛說完「威銳與我無關」,這簡直是當面揭穿他的話,他不由愣住,只能故作泰然地接過來。
秦正玩味地看看加山,又看看東方澤,吹了聲口哨,眼中的譏諷不能更明顯,冷笑道:「沒想到,你還不如方天龍。」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