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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回客廳，指指沙發：&ldo;坐這兒。&rdo;
沙發很軟，他坐下後身體前傾，修長手指落到茶几上的透明小水壺，開啟蓋子賽了點紅茶又重新蓋上，開啟開關，透明的水很快咕嚕咕嚕冒起泡泡來。
溫盞小心地坐下，見他動作利落流暢，將裝零食的竹筐也拿出來放桌上，又很隨意地扔過來一個遊戲手柄：&ldo;你困嗎?&rdo;
溫盞連忙接住，這會兒徹底醒了：&ldo;還好。&rdo;
&ldo;嗯。&rdo;商行舟長腿微屈，靠在沙發上單手劃手機屏回訊息，分心來囑咐她，語氣散漫，&ldo;你玩會兒遊戲，或者看會兒電影，我叫阿姨上門換床單。&rdo;
他說著，手臂一伸，手掌落到一旁投影儀的頭頂。
機器被喚醒，聯動的智慧家居立刻發出啟動機械音：&ldo;主人主人。&rdo;
他頭也不抬：&ldo;想看什麼，喊它。&rdo;
溫盞後知後覺，回過點勁兒來。
她望著茶几上那一筐薯片糖果小餅乾，忽然有點恍惚：
怎麼搞得她像是來春遊的一樣……
她也不想玩遊戲，抱著手柄環顧四周，沒話找話：&ldo;商行舟。&rdo;
&ldo;嗯?&rdo;平淡的迴音。
&ldo;你是不是沒吃晚飯，你餓不餓?&rdo;
&ldo;……&rdo;
商行舟手指微頓了下，納罕地掀起眼皮，好笑：&ldo;怎麼，這大半夜，你要給我下廚做吃的?&rdo;
也不是他有什麼偏見，溫盞看起來實在不像會做飯，就他跟她相處這段時間看下來，這姑娘生活能力差得要命，簡直不能自理。
&ldo;我……&rdo;溫盞沒往那個方向想，她真的就嘴上問問。她很誠懇地，看著他，&ldo;我可以給你煮泡麵，放兩個蛋。&rdo;
商行舟胸腔微震，興致缺缺地嗤了一聲，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又回到自己的手機螢幕上。
溫盞：&ldo;……&rdo;
再度陷入沉默，她尷尬地撓撓臉。
下一秒。
商行舟調好外賣介面，扔手機給她：&ldo;想吃什麼，自己點。&rdo;
溫盞心頭一跳，忙不迭接住手機。
一眼掃過去有些意外，他住的這地方，周圍吃的竟然還不少。
但是……
她想到，上次買藥，也是商行舟付的錢。
她今晚蹭人家住處，還得特地叫保潔阿姨上門換床單被罩，多麻煩。
吃的，怎麼都該是她來付錢吧。
溫盞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手指無意識地，已經翻到了他掛在外賣軟體裡的地址。
商行舟餘光瞥見，居高臨下，將手機從她手中抽走：&ldo;有這麼糾結嗎。&rdo;
他修長手指扒拉了幾下，語氣隨意：&ldo;除了辣椒，你還有什麼忌口?&rdo;
溫盞睜圓眼，他知道她不吃辣。
她下意識：&ldo;我還不吃蔥姜蒜，和苦瓜。&rdo;
商行舟嗤笑：&ldo;你這麼挑食，小時候，你媽不打你麼。&rdo;
小時候……
溫盞垂下眼，看看自己手掌心，蹭破的地方已經結痂了，細細一道，跟商行舟手臂上那個有點像。
小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