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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兇的。
我只是討厭她媽，至於她，我壓根兒不在乎。
但這話要說起來，就顯得他沒有那麼拽了。
不行。
他得拽。
&ldo;……我知道。&rdo;溫盞懷疑他是不是忘了，怎麼又解釋一遍，&ldo;上次在醫院的時候，你說過。&rdo;
商行舟立在原地，大半個身子被籠在光裡，整個人清俊得不像話。
背脊筆直，看起來又異常正直。
他應了句：&ldo;嗯。&rdo;
其實不太一樣的。
那次只解釋了自己沒生氣。
但生氣跟兇她，是兩回事。
他就是沒明白，這姑娘怎麼每次看見他，都緊張得不像話。
&ldo;你出來……&rdo;發現他還站在原地不動，她只能又回過身，招呼他，&ldo;我去把鑰匙還了。&rdo;
商行舟一手攥著書，邁動長腿，一步步朝她走過來。
溫盞已經退到了門外。
他默不作聲，長身立在一旁，跟她保持著點兒距離，看她鎖好門。
溫盞將門鎖嚴，回過身，商行舟正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她有點難以直視他的眼睛，轉身往第一閱覽室的方向去，他沒跟。
等她走出去一小段路了，商行舟才低低地叫：&ldo;溫盞。&rdo;
溫盞停住。
走廊下，天光雲影徘徊在旁側的池塘，藍天白雲好似漫畫中的塗鴉。
他撩起眼皮，挺較真地，說：&ldo;這書，謝謝你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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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盞去第一閱覽室還了鑰匙，就摘牌吃午飯去了。
石一茗等商行舟的空擋裡，又在圖書館轉了一圈。
知識的海洋無窮無盡，他認為，做一個膚淺簡單的人，是他能為這個複雜的世界做出的，最大貢獻。
所以一見到商行舟，他開門見山，就問：&ldo;怎麼樣?&rdo;
商行舟跟沒睡醒似的，撩起眼皮看他，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ldo;什麼?&rdo;
&ldo;小溫妹妹，和你。&rdo;石一茗抬抬下巴，&ldo;在裡頭待了那麼久，什麼都沒發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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