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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都是自己親近的人,不約而同地把他送到了悲苦的結局——
都是演員,最懂得怎樣觸發情節看到自己想看的故事。
他從懷裡掏出玫瑰,在燈光下輕輕地揚到天空,表情一如既往地孤獨寂寞,心裡也是真的難過——
自己怎麼就和婚書一點緣分都沒有?愛而不得這件事只要進到雪國列車就毫無回寰餘地,林秋美得不到,和女朋友玩遊戲也不行。
杜明荃和胡羞坐在同一張桌子上,曾經被這屋子裡過半的人證過婚,今天沒有婚書,她沒有辦法從幫主夫人變成秦部長夫人,這件事大概會成為他年度最扎心事件,心疼到睡不著覺的程度——
從這一場結束,他就不再是劇本殺演員,以後再也沒機會拿婚書結婚了。
大逃殺環節他看了一下自己的組員,戴笠、陳銘章、李埃,沒有一個需要保護。都到這個時候了,違反一下規則也不是不行?
他拿走戴笠手上的刀:「借我用用……」
「啊?」
「我要和杜明荃終極pk,今天我要把婚書的仇報了,1941年的事,我們來1934年辦。」
「啊?」
地形他比任何人都熟,機關,暗道,能夠偷襲的位置,正面進攻最合適的場所,他都知道。
殺到最後剩下杜明荃,胡羞哭笑不得:「秦部長,不至於,這就是個虛構的場景……」
「你不懂,這是男人之間的鬥爭。」他伸出手招呼了杜明荃:「來……」
刀出了鞘,兩個人都在試探,只要刮到塗層就贏了。比劃了半天,他想,是時候了。
這時卻有個身影衝過來,是胡羞。趁著他分神,杜明荃的刀從胡羞身上劃過去,身上的塗層更亮了。
胡羞順勢倒在他懷裡,演得極其認真:「秦部長,今天你我未能成婚,我現在死在你懷裡,也算是沒有遺憾了,我們來生再見……」
秦宵一抱著裝死的胡羞,憋了好半天還是出了戲:「你是真的太能演了……」
一行人從雪國列車出來,晃悠著準備去居酒屋喝到天亮。
換掉西裝的刁稚宇再三和新演員確認,這身西裝要認真熨燙,保持整潔,秦宵一是有潔癖的高冷王子,絕對不能對不起自己的戲服。
胡羞拙劣的演技被十幾個人輪番誇獎,刁稚宇忍不住了:「那尷尬的演技我都接不住,你們別誇了。」
「即興就是要遇到這種玩家才有意思。」杜明荃叉著腰站在路邊:「太可惜了,這種聰明的女孩兒怎麼會是你女朋友呢?」
「你閉嘴……」
胡羞和趙孝柔並肩研究手機,李埃走在旁邊抽菸。刁稚宇湊過頭去:「什麼啊,還要去看superjunior演唱會?」
「你不懂,這是追星女孩的樂趣——我還要做燈牌呢。」
把刁稚宇拉到身邊,胡羞忍不住問:「一張婚書,怎麼怎麼在意。」
「沒什麼,就是玩而已。」刁稚宇口袋裡拆出塊薄荷糖:「你牆上那張婚書的名字是馮酉金。」
「天啊,他也是你呀。就算我是喜歡秦宵一,但是隻要在現實裡在一起就夠了。」
「不一樣……」刁稚宇摟著胡羞的肩膀:「今天的秦部長還滿意嗎?」
他沒法解釋想要那張婚書的原因。電梯裡那個失落的眼神,也許面前的女孩早就已經忘了。
畢竟愛人執手相對回顧甜蜜的過往時,才會發現彼此刻骨銘心的記憶點,完全不同。
二十一歲時曾經活在自己身體裡的秦宵一,和二十二歲時曾經為自己跋山涉水的胡羞,那麼珍貴,珍貴到想永遠地把這份回憶和雪國列車留存在一起,這本身和戲外的刁稚宇和胡羞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