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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極度驚恐中叫來丁蘭急查一個血色素,丁蘭從我的恐怖神態中意識到了大事不好,顫抖著嬌小的身影,急急忙忙抽血而去。我看著眼前這具曾經那麼白白胖胖的身軀,慢慢從驚恐中恢復,而轉化成焦急不安,我坐也不是,立也不是,守著這具軀體,不離不棄,生死相隨,靜靜等著死神的宣判,很快,急查結果出來,我捧著那張輕薄如羽毛的紙片,卻在上邊沒有看到我想要的資料,hgb那一項旁邊,卻是空白,我好奇地看向丁蘭,用眼神進行詢問,丁蘭小臉蒼白,吐氣如蘭地靜靜訴說,就好象在訴說著一個毫不相干的遙遠故事,她說:&ldo;檢驗科打電話過來,說血色素值用一般的度量單位已經無法顯示。&rdo;
我撲到病人床前,看著旁邊的心腦電監護儀,心電圖已經拉成一條直線,腦電圖已經象一團纏繞在一起的細毛線。血氧飽和度,心率,血壓,全部接近為零,我大吼一聲叫來王徵,和丁蘭一起,用最後一個小時的搶救為這個房地產商人演奏了一曲哀鳴的輓歌。
一個房地產商人,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我站在他的面前,因為一個生命的消亡而悲痛得不能呼吸!我站在他的面前,因為一個商人的死亡,我替世界進行了暢快的呼吸!
正文 第17章 送房地產屍人去太平間
我用一句話向高副院長同時報告了一個生命消亡和一個人死亡這兩件事實,這句話就是:&ldo;老潘死了!&rdo;
高副院長隨即組織了死亡病歷討論,邀請全院各科的資深專家參加,包括各科的行政主任也悉數到會,我們普通外科的主任也已從國外講學歸來,第一時間瞭解了此事。並和我進行了數個小時的交談,對我在整個事件中的表現表示滿意,認為我在整個過程中基本沒有什麼漏洞,唯一的遺憾是我七點三十做完急診手術後回病房的路途中走得慢了點,以至於七點五十左右才到達病房,不過他又馬上表示了理解,認為熬夜工作一夜到凌晨還去做那麼個急診手術,肯定累得東倒西歪了,回來的路上晃晃悠悠、慢慢吞吞情有可原,聽著科主任那貼心的話語,我一時間熱淚橫流,真地想跳起來緊緊抱住主任高呼&ldo;理解萬歲&rdo;啊!
死亡討論後,全院資深老專家們集體得出的結論還是:這實在是一個莫名其妙的病人!於是在病歷上他的死因被n個?號記錄,如果用通俗的語言表示,那就是:莫名其妙!對於病歷上記載的我連篇累牘地給他輸入大量血液的的治療細節,專家們的意見是:雖然這有點違背醫學常規,但是這原本就是個莫名其妙的病人,所以治療方法也要莫名其妙,而且這個病人最終死於全血喪失,並不是死於血色素過度,說明這種治療方法本身就是在抵抗他的死因,只是最終沒有抵抗成功而已!
有了全院老專家們做出的集體結論作為護身符,我渾身頓時膽直氣壯,我在心裡吶喊,龐大的房地產家族們,你們放馬過來鬧糾紛吧,老子睡那棺材盒子正睡得皮糙肉厚心發慌呢,就等著你們來給我刺激刺激!
由於家屬仍然沒有找到,所以屍體只能暫時安放到太平間,我作為屍體的主治醫師,怎麼著也要在它趕赴地獄的征程中送上最後一程吧,所以我和醫院另外兩名醫輔人員以及太平間一個工作人員一起推著白布卷裹的屍車去往太平間方向,快臨近太平間那個凸出於地面的破落小院的大鐵門時,我突然感覺到了一股人聲鼎沸的氣息,我覺得很詫異,這個太平間平常陰森寂寥,與世無爭地靜靜依靠著醫院的這個最偏僻的角落,方圓幾米範圍內瀰漫的全是屍寒,大夏天的呆在這個地方都是透徹身心的寒涼和冷寂,今天怎麼會這麼繁鬧呢?
我壓著好奇心保持著屍車的平穩,慢慢地將它推到了大門口,屍體的頭剛進入,我離著大門還有半個屍車的身位,只聽見裡邊啪啪啪有連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