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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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攻城戰石達開就選定了中午。
當石達開和石祥楨手中懷錶的指標,同時指向十二點十分的時候,南北兩個方向,也幾乎是在同一瞬間,由臨近城牆的壕溝裡竄出數十條身影兒。只有二十來步的距離,對於天軍的爆破手們來說,簡直就是一步之差。
在城頭清軍監視哨呆楞,跟著是弓箭、雜物亂丟的時候,後面戰壕裡,早已集中起來的天軍的洋槍、抬槍、火銃等各種火器也立即向城頭噴射,壓制住清軍。一個個炸藥包在城牆跟兒迅速碼放起來,隨著最後一個爆破手翻滾回壕溝,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驟響。接著是一陣的寧靜,彷彿空氣都凝滯住了。
堅實的城牆被炸塌了十幾丈寬的巨大缺口,城頭上原有的清兵也在轟鳴聲中早已沒有了蹤影兒。而正在爭搶著用飯,聞警丟下飯碗搶奔城頭的兵勇們,被如此強烈的突然爆炸炸昏了頭,本能地捂耳、蹲身,或找地方躲藏,一時亂作一團。
不要說清軍兵勇震驚,就是前線的所有天軍將士也在震驚。往常挖地穴,用棺材或大木箱送進裡面大量的炸藥才能達到的目的,現在只需要二十幾個藥包包朝城牆下一放就做到了。尤其是親手把炸藥包放到城牆下的爆破手們,他們都是礦山的挖煤工出身,作為天軍的一隻兵種掘子營,他們在歷次攻城戰中,屢建戰功。挖地穴,填炸藥是他們的拿手好戲。但是,象這種炸藥包他們也是第一次使用,儘管提前有關於炸藥包的具體用法和用量說明,大家還是覺得步太牢靠,特意加大了一倍的用量,現在,震驚之餘,他們也知道了厲害。
同樣爬伏在戰壕裡的石達開舉著望遠鏡,張大口愣了好一會兒,一瞅身邊兒的韋俊,“衝啊!”
韋俊如夢方醒似的一躍竄出戰壕,“擂鼓,殺妖!”
鼓聲隆隆,號角齊鳴,天軍將士潮水般湧向炸開的城牆缺口,和同樣剛剛清醒過來的清軍絞在一起。
鮑起豹離開巡撫衙門,沒有去城頭,去北還是去南?去哪兒都一樣,他心裡明白的很,去哪兒也都沒用。他黯然回到了自己的提督衙門,獨自在後堂靜靜地坐了一會兒,拿起筆來打算想寫點兒什麼,想了一想,又丟下手裡的筆。他走到了牆邊兒,取下牆上掛著的寶劍,抽了出來,陰森的劍芒叫他身子微微一顫。這把劍是他夫人當年送他的定情信物,那個時候他還在讀書。還是讀書的時候好啊!
他一咬牙,利劍痛快地割斷了自己的喉嚨。
駱秉章本來不想死,他沒頭蒼蠅似的在衙門轉了好久,想不出自己應該做些什麼。這個時候,他的確也做不了什麼。刀不會用,甚至當幕僚建議巡撫大人,懸賞激勵撫臺衙門的兵弁與天軍決死一戰的時候,他還肉疼的厲害,說死也不肯。
直到炮聲稀落,殺聲越來越近,站在衙門大門口,可以清楚地聽到遙遙傳來“生擒妖頭駱秉章!”的陣陣喊叫時,他才清楚地意識到,死已經是他唯一的出路了,剩下的只是選擇哪種死法而已。可不能被生擒啊,如果被生擒,象自己這樣的大員,少說也是個千刀萬剮,那個滋味兒實在承受不起。
駱秉章抖抖索索地回到大堂,聲音顫抖、嘶啞地呼喚了半天,終於喚來了一個廚子。撫臺衙門早已逃的逃、散的散,沒有人肯和他守在一起了。
“真是患難見真心啊!”駱秉章望著由家鄉廣西帶來的老廚子,眼中擠出幾滴淚水,“他們都跑了,就你”
“老爺,也許這個時候小人不該提出來,”老廚子垂下頭,懦懦地說到,“這都就要到年底了,老爺今年的工錢可是一文也沒給小人呢。”
駱秉章愣愣地看了老廚子一會兒,趕緊跑進後堂取出一大包金銀、珠寶放到桌上。他雙臂緊緊攏著這些財寶,仰頭看著老廚子,咬著牙關懇求著,“本本官想想求你一一件事兒。一會兒你找找根兒繩子幫幫本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