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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的腿，我的胳膊全讓你藏起來了?為什麼不還我?&rdo;齊主任腳踏著鬼婆婆的臉，憤怒地質問著，&ldo;為什麼不還我?&rdo;
&ldo;燕子，&rdo;鬼婆婆掙扎著想爬起來，&ldo;二十多年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你放過他們吧。&rdo;
&ldo;你說得輕鬆，&rdo;齊主任獰笑著，&ldo;我爹死了，我又成了這個樣子，全是他們吳家人害的，老的死光了，我算在他們少的頭上!&rdo;
&ldo;你們要是不貪那件東西……&rdo;鬼婆婆還沒說完，齊主任一腳踢到她屁股上，鬼婆婆瘦得像只雞似的身體連翻了幾下，臉朝下趴著不動了。
&ldo;我就那麼稀罕傳國玉璽?&rdo;齊主任像是在自問自答，又搖了搖頭，怒氣沖沖地叫嚷起來，&ldo;吳雄河，你拍著自己良心說，齊如燕就那麼稀罕傳國玉璽?&rdo;她手裡還拎著那塊燒得焦黃的骨頭，臉上流露出一種孤兒似的惶惑表情，&ldo;我開始是為了它，可後來我只想好好跟你過日子，這也錯了嗎?&rdo;她轉向我們，像是在求教，&ldo;這也錯了嗎?&rdo;
撲通一聲，齊主任跪在地上。
除了幾個小孩手忙腳亂地去攙鬼婆婆外，我們都站著沒說話，幾個吹鼓手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也不敢上來幫忙，只是呆愣愣地看著。
鬼婆婆在小孩的幫助下，蹣跚著爬起來，看上去並無大礙。她搖晃著撲向齊主任，我以為這老婆子活得不耐煩了，要上去拼命，可沒有，她攬著齊主任的頭，&ldo;燕子，我可憐的燕子!&rdo;兩個女人抱頭痛哭。
回來的路上，我故意落在後面，想問一下鬼婆婆到底怎麼回事。我感覺到她和齊主任的關係很不一般，但她無心回答，挎著竹籃子一瘸一拐地向前趕。
吳飛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他和林姐在歪脖樹下坐著聊天，看到我們進來，林姐馬上收起臉上的笑。史隊長面孔僵硬，掃了他們一眼，直挺挺去了房間。
齊主任也進房休息了。小曹洗了手臉，到廚房幫吳小冉切菜，這傢伙除了曹雪芹，對做飯也樂此不疲，這幾天的飯食都是他主刀的。院子就剩下我、吳飛、猴三。
&ldo;我去給姓史的送條大毛巾。&rdo;猴三賊笑著。
&ldo;什麼?&rdo;我沒聽懂。
&ldo;擦淚啊。&rdo;猴三的嘴裡說不出好話。
&ldo;你皮癢癢了?&rdo;吳飛聽出來了，威脅他，猴三果然老實了，他向廚房裡看了看，&ldo;我去看看曹人妖做啥菜。&rdo;
&ldo;都是些什麼人啊?齊主任怎麼找了這麼個活寶?&rdo;等猴三去了廚房，吳飛感慨道，&ldo;我當初還讓他給騙了，那時候這小子可沒這麼猥瑣，西裝革履，戴墨鏡吸雪茄，身邊還跟著個美女秘書伺候著，舉手投足都是賭王氣派。&rdo;
&ldo;只能怪你鬼迷心竅。&rdo;我說，&ldo;你可得和林姐保持距離。&rdo;
&ldo;同病相憐罷了，你別想那麼髒。&rdo;
&ldo;關我屁事?我是怕那姓史的。&rdo;
&ldo;他打不過我。葬禮好看嗎?&rdo;
&ldo;嗯，還行。&rdo;我把發生的事簡略地說了一遍，包括鬼婆婆抱著齊主任泣不成聲。吳飛聽完臉色變了，&ldo;我說這女人這麼不對勁，她半邊身子全是假的。&rdo;
&ldo;怪了。她怎麼協調起來的?&rdo;
&ldo;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