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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弗萊明德?哦，當然。你出什麼毛病了?你花整個晚上去證明這件事，不是嗎?&rdo;

&ldo;他是個徹徹底底的騙子，你知道的。&rdo;伊芙琳邊說邊衝著我大笑。

人總是有那種天生的、無藥可救的固執;人的頭腦裡總是帶著奇怪的不確定感。我第一次看到德&iddot;安德魯眼中流露出一絲好奇，那不是懷疑，僅僅是好奇。

&ldo;你們難道不相信我?&rdo;伊芙琳開心地問，&ldo;他是跟我一起被派來的另一名特工。我們政府還不至於這麼腐敗無能，派出來兩個特工都是騙子。需要我證明給你們看嗎?抓住他，奧古斯特，去找找他背心左上方的那個口袋。&rdo;

這簡直正中奧古斯特下懷。我雙手被壓在後背上，完全動彈不得，那張灰色紙條被拿了出來。德&iddot;安德魯動了動鬍鬚，接過那張紙條。

&ldo;你從哪裡找到這個?&rdo;他厲聲問道，眉頭緊皺。這紙條估計是證明我罪行的最強有力的證據。

&ldo;我偷的。&rdo;

&ldo;那是他自己的，&rdo;伊芙琳說，&ldo;難道情報局的人不是騙子就是殺人犯嗎?&rdo;

&ldo;我不知道，&rdo;海沃德的聲音聽來頗為古怪，&ldo;但我現在覺得情報局所有人都是十足的瘋子。這跟你早些時候告訴我們的那件蠢事有關係嗎，就是你襲擊了一些要搶奪你護照的警察?聽著，蓋斯奎特，這傢伙可能無罪，也可能是罪魁禍首，但你認為如果他是弗萊明德的話，他有膽量從一開始就把那些事告訴我們?&rdo;

我轉頭看著他。

&ldo;這是千真萬確的。我從那個真正的特工手裡偷了這張紙條。順便說一句，手槍也是他的;我自己根本沒有槍。他看到我和伊芙琳在一起，然後起了疑心。我一開始以為那槍不過是個煙盒。他‐‐嗯，他和兩個警察讓我們停車。當時的確有些打鬥爭執，而我也必須甩掉他們。我想說的就是，切尼小姐完全不知情，她跟整件事無關，她是無辜的。哦，天啊，天啊，當我認罪時，你們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rdo;

&ldo;我在想這到底怎麼回事，&rdo;福勒喃喃道，他站了起來，在房間裡迅速地來回踱步，&ldo;若我能提醒你什麼的話，蓋斯奎特先生，這很可能是個惡作劇。&rdo;

&ldo;倘若這是惡作劇，&rdo;海沃德怒吼道，&ldo;那他應該放在檯面上來演。讓我這麼說吧，你讓我們相信你，相信你赤手空拳撂倒了三個拿武器的傢伙，還把他們給甩掉了，而這麼做的目的是因為你懷疑他們偷了你的護照?&rdo;

&ldo;厲害的小夥子!&rdo;赫伯特喊道，&ldo;噢，天啊，厲害的小夥子!&rdo;

&ldo;先等一下，說到偷竊這個事情，你還偷了其他東西嗎?&rdo;海沃德繼續問道。

&ldo;卓蒙德的鋼筆。我告訴過你了。&rdo;

&ldo;啊，沒錯，你說過了!我以為你有點發狂了，而我只不過是又想到了一些事情。你偷了那張紙條、偷了他的鋼筆，你還偷了他的手槍，因為你以為那是個煙盒?對不對?&rdo;

我說：&ldo;噢，你在幹嗎?我已經承認自己是弗萊明德了，難道還不夠嗎?讓我們開始準備啟程去巴黎，然後把一切都結束吧。哦，我不會逃跑的。給我戴上手銬吧。&rdo;

德&iddot;安德魯緩緩向前走了幾步。

伊芙琳完全沒辦法冷靜。&ldo;他說的那些我不知道，因為我當時不在場，&rdo;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