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他曾經恨不得她死,如今也不曾後悔當初說的話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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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司寒將昏迷中自言自語的溫言掐醒。 女人睜開眼睛,薄司寒那張刀削的輪廓分明的妖孽臉,呈現在她面前。 薄司寒的眸光盯著她,如今她的眼裡只有恐懼和灰暗,那雙空洞的眼睛裡找不到半點深情。 當初她可不是這樣的,那時的她,十九歲的妙齡少女,眼裡都是對他的愛慕和喜歡。 一股無名火鑽滿了薄司寒的胸膛。 溫言仰頭看著天花板,得知這裡是醫院,她活過來了,她被放出來了。 她的眼神空悠悠地看著他,語氣淡淡地,如同在討論茶餘飯後的話題。 溫言說:“薄司寒,我們離婚吧。” 薄司寒已經不記得這是她第幾次提離婚了,只知道她每次一提這個話題,都會踩上他暴怒的點。 他每次都是薄涼地回答她:“休想!” 這麼多次了,她竟然還執著於離婚,她就這麼想和墨北在一起麼?解除他們的婚姻關係,好光明正大地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 他不允許溫言會屬於別的男人,就算是他不要的東西,別人也碰不得。 他就算是把溫言扔進垃圾桶裡,別人也沒有回收的資格! “你想用婚姻的名義綁住我一輩子麼?限制我的自由,讓我一輩子都活在你的牢籠裡,是嗎?”溫言苦澀地自嘲,嘴角勾起難看的笑容,眼角還有未乾的淚水,她這些年,不知道哭了多少次,流了多少眼淚了。 記不清了,只記得心很痛。 每一次都像被生吞活剝一般,都如利劍穿裙心一般,血肉模糊。 一輩子…… 薄司寒回憶起傅燁說的話,溫言只剩下半年的時間,所以她這一生只有半年的時間了。 半年後,她將不復存在。 離婚,還有意思麼? 都要離開了,還在乎有沒有離婚麼? 薄司寒涼涼地說著:“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病了?” 溫言一怔,他都知道了。 也是,瞞不住的,該來的遲早會來。 “回答我的問題。”薄司寒抓著女人的肩膀晃了晃。 “有必要麼?告訴你,你會心疼我?還是會覺得我在騙你?” 相比起他的激動,溫言顯得很平靜,或許,傷太多次了,就習慣了。 就像喝咖啡一樣,第一次喝,會覺得很苦,喝多了,喝習慣了,就覺得像在喝白開水一樣。 因為,苦多了就沒味道了,疼多了就免疫了。 薄司寒頓時啞口無言,他抽了抽嘴角,“別想藉著生病的理由,要挾我離婚。” 溫言只覺得好笑,“要挾你離婚?我何德何能?我哪裡有這個本事,薄司寒。我記得當初你親手把我送進監獄的時候,你說就算我死了,你都不會後悔。” 溫言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聲音顫抖了一下。 五年了,整整五年,這句話刻入了骨髓,她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薄司寒當初是多麼狠心和殘忍。 她那麼卑微地求他,他卻走得毅然決然。 不曾為她停留。 一句話,勾起了兩人之間共同的回憶。男人薄唇微啟,“是,我記得。” “然後呢?現在我終於如你所願,快要……死了,你心裡的想法,是否有過改變?” 溫言幾乎是提著一口氣,等待著他的回答,如果他有那麼一絲後悔,當初那樣對她,那這輩子,她也不後悔愛過他一場。 病房裡安靜得連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聽得清。 許久的沉默之後,得到的是男人絕情的回答:“沒有。” 呵,沒有。 溫言在笑,笑不達眼底,她的表情令薄司寒意外。 “你笑什麼?” 溫言沒有回答他,她緩緩地抬手,食指放在他的心窩處,用力地戳了戳,“薄司寒,你的心真狠。” “再狠也沒有你狠,溫言。” 溫言的手定在他的心窩處,抬眼看他,反問道,“我狠,我怎麼狠了?” “你手裡有一條人命。” 他說的是方夏薇的死。 “這麼多年了,你依然覺得是我做的對嗎?” “當然。”薄司寒補充了一句,“除了你,還會有誰?” “你始終認定是我動的手,不曾懷疑過其他人?”溫言心想,薄司寒對她從來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掏心掏肺地愛一個人,到頭來換來的是五年的牢獄之災和一個破爛的身體還有那條苟延殘喘的不值錢的命在奄奄一息。 男人的目光定定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