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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董榆生,變了臉吼道:“你是誰?你是桐生,你個小王八羔子,你憑啥娶我的丫頭,你知道你爹乾的好事嗎?你們爺倆沒一個好東西!……”
上卷 二十三、姻姻緣緣
古人留下話說:無緣不成婚,捆綁不是夫妻,強扭的瓜不甜……。這些話對與不對且不說它,反正流傳了幾千年,人人都這麼說。
朱桐生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讓侯梅生改弦易轍、心甘情願給他當老婆。正是因為得來的容易,所以他才不覺得珍貴。豈止是不珍貴,他簡直就想要隨手扔掉,如果不是旁邊有一條“鬣狗”正在等待的話。確切地說,朱桐生不愛梅生,並不是因為梅生不漂亮不好看配不上他。而是侯梅生和他一樣沒根基。朱桐生雖說是初入官場,為官之道尚不是十分諳熟。但有一條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聽他爹說過許多遍:朝裡有人好做官。有時他就想,如果把歷朝歷代的狀元們召集起來開個會,沒準會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狀元會投陳世美的票。他們沒當上陳世美不是因為他們的情操有多高尚,而是他們壓根就沒有碰上那樣的好機會,傻瓜才不當陳世美呢!朱桐生不是那種迷戀舊情、沉湎鄉思的人,他認為找老婆就是找靠山。親生父母不能挑,丈人丈母可以選。為此他早就苦心孤詣,投下釣餌,單等著魚兒上鉤來。都是因為那個混蛋董榆生打亂了他的計劃,壞了他的好事。在他看來,但凡是董榆生想要得到的就絕不能讓他遂心如意。待到他把侯梅生從董榆生手裡搶過來以後,他卻突然產生了一種莫可言狀的悵惘與淒涼。如果說過去他和董榆生只是一般的妒忌成仇,現在他則恨不得一刀殺了董榆生。梅生肚子裡的那個狗雜種時時刻刻都像影子一樣跟在他的身前身後,不斷地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朱桐生機關算盡,到頭來卻揀了一堆破爛。為了讓董榆生不舒服,他則先受盡了熬煎。木既已成舟,就只有順水行船,大丈夫行事,豈能做夫人態。朱桐生驅車回到涼水泉子,向父母要錢成婚。
朱三聞聽兒子要娶梅生,猶如腦門前響一聲雷,唬得他半天作聲不得。不等兒子把話說完,他一個蹦子從炕上跳下來,拽過一根頂門槓兒沒頭沒腦地打過去,嘴裡呼呼喘著粗氣,還聲音嘶啞著罵不絕口:
“我把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世上的女人死光了,你為啥要娶她?……”
朱桐生不知父親的心病,自然搞不清楚父親打他的原因。
朱三越想越惱,越惱越氣,眼睛發紅,唾沫星子亂濺:“我打死你這個畜牲,你想氣死我,我先要了你的命!你回去趕快給我退了,你退不退?……”
打是打,罵歸罵,畢竟是親生,朱三手上有數,放到別人,遇上這事打也打死了。朱三吃的是啞巴虧,朱桐生挨的是糊塗打,宋秀珍腦子本就不怎麼靈光,更是被裝進悶葫蘆裡。
“爹!”朱桐生捱了幾下打,心想還是爹向著兒子,還是爹想得周到。有本事的男人誰還娶鄉下妹子?莫非他和方主任丫頭的事爹也聽到風聲了?爹的恩情此生難報啊!
宋秀珍看不過,攔腰抱住朱三,喊叫兒子快跑。
“我不,叫我爹打死我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本本子扯了,房子刷了,傢俱買了,床支好了,帖子發出去了,現在要變卦,我丟不起這個人……”
朱三喪氣地扔掉棍子,一屁股圪蹴在屋門口,兩手抱頭,歇斯底里的乾嚎起來:“作孽呀,作孽呀!老天爺啊,你響個雷,快快劈死我吧,我以後怎麼在這個世上活人哪?……”
宋秀珍看不過眼,埋怨道:“梅生咋了?人家好歹也是自帶糧票的工作人,又是你眼中的紅人,又是黨員,又是……”
“你知道個球哇!……”朱三不聽勸阻,兀自乾號不止。
宋秀珍從箱櫃裡取出幾百塊錢,收拾了收拾東西,朝桐生說:“兒子咱們走,別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