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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禾低垂著頭裝死。行軍要求目力和耳力,這些話他自然都聽到了,心裡埋怨呼爾丹忒不識趣,明知王爺與王妃一同來,還安排了兩個氈帳。
「做夢!」沈瑜卿冷著臉轉身走了。
魏硯看著那道影唇線提了提,又想到已是殘廢的胳膊,笑便沒了。
他不在乎這把肉身會如何,是殘是廢,他都無所謂,但對她而言不同。
魏硯收斂心思,看向張禾,「何事?」
張禾躬身道:「王爺,關押牢獄的降兵招了,確實是耶律殷下的行兵令。不過這些兵來得怪異,除卻幾千是耶律殷部下,其餘竟是陽關出逃的流民。」
「屬下猜疑陽關一事是否與耶律殷有關?」
耶律延自上位一直安守本分,有交好意向,從未與關內發生過什麼衝突。陽關一事絕非短時間出現,若與耶律延有關,那張圖紙他必然已經看過,何必費盡心思來奪。
或者是…耶律殷看不懂那張圖紙。
這便說的通了。
「傳我軍令,召集雍州,靈州,梧州三州兵馬圍攻西可倫。」魏硯沉聲道。
張禾嚇了一跳,集三州兵馬,可是不小的陣仗,「王爺,這…真打?」
魏硯冷笑一聲,「佯攻,打到他們投降,派使者去趁機把耶律殷給我抓來。」
張禾就知道王爺手段狠,沒料想這次用了陰招,他偷偷看了眼魏硯的右臂,想耶律殷將王爺惹惱,這下算是倒了大黴了。
圖紙上的秘密,耶律殷的膽大,看來那糜爛的朝廷早有了裡應外合的狗賊,老東西在位子上真是一年不如一年,竟放任他們肆意妄為。
…
天邊昏沉,尚沒入夜,呼爾純再次發病。
這次要比前一夜更甚,從氈帳裡衝出,瘋癲了般狂躁大笑,四五侍從都壓不住。
沈瑜卿聽到動靜,披好外氅方掀開帳簾出去。
眼前忽晃過一道人影,她下意識向後退,那人跑過又停住,驀地回頭看她,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笑意驚悚詭怖。
「你是淮安王妃?」說的是官話,清晰流暢,聽起來卻有些古怪。
沈瑜卿錯著步,眼見醒柳提劍走近,她使了眼色,示意她先別過來。
「你是誰?」
呼爾純掐著蘭花指拍拍臉,嬌俏地笑出聲,「我呀,我是魏硯最愛的女人。」
「魏硯有正妻,既然他愛你,為什麼不娶你?」沈瑜卿淡淡地問。
「你閉嘴!」似是激怒了她,呼爾純眼眸瞪圓,白皙的面板爆出可怖的青紫紋路,攀附於整張臉,可怖至極。
「他說過娶我,他說過!他說過一輩子只愛我一個女人!」
呼爾純眼底陰沉,就要向她撲過來。
沈瑜卿早有準備,側身要躲過去,腰上一沉,被人拉了下帶到一側。
她撞到他胸膛,離得遠些,魏硯帶著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臉,「她傷你了?」
「我沒事。」
四下人都被鬧了出來,人多,沈瑜卿不自在地別過頭。
魏硯唇貼了下她的額才稍稍離得遠些,一手剛要去牽她,她已側身一步,隔得距離遠了。
手僵著,魏硯抬頭看過去,明白了。鬧得動靜大,都被驚醒,她的婢女正過來,呼爾丹也出了氈帳,四處都是人,不同於他們私下的獨處了。
魏硯看她一眼,不禁想到她剛到漠北時,他刻意的避嫌,如今倒像是因果相報,嘴角扯動,沒說什麼。
「你們都幹什麼吃的,快把公主拉回去!」呼爾丹吼過跟來的下人。
又是一片慌亂嘈雜,遠遠又嚷著那幾聲,「有鬼,有鬼啊!」
「王爺,純兒病重,我代純兒向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