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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沒問清因果,直接了當道出這句話。劉弦茼是魏硯的人,他對溫霜的心思顯而易見,其中糾葛非她能夠插手的。
溫霜抬起頭,一雙眼隱現淚水,「今日王妃也看到了,除卻面上這些,還有一件事我瞞了所有人到現在。」
沈瑜卿抿唇看過去,聽她繼續道:「我腹中已有了譚興的孩子。」
燭火輕晃,屋外起了風。
沈瑜卿心中驚詫,立即起身到她身側握住她的手,指腹在上面探了一探,脈象圓滑,確實是有孕的跡象。
「劉弦茼知道嗎?」沈瑜卿問出聲。
溫霜搖搖頭,「只有我一人和城南問診的郎中知曉這件事。弦玉脾氣直,雖在離頤雖做了軍中統制,但譚家在上京有天家人脈,是我們惹不起的。我怕弦玉為了我一時情急做出什麼事害了他自己,才隱瞞了數月。」
沈瑜卿說:「你脈象不穩,應是孕中憂思過度,沒有調理好,別跪著了,免著了涼氣。」
「求王妃答應我這件事。」溫霜並沒起身,眼中淚光閃爍。
料想她許是為難,溫霜接著道:「王妃大約不知我和絃玉的事。」
「弦玉到家中的時候已經五歲了,卻瘦得沒了肉,個子也矮,晚上怕黑,比同歲孩子膽小,在學堂也總受人欺負。」
「起初因家中都把他當哥兒養,就寵著他,但後來母親突然有了身孕,誕下的是一個男嬰,家中就再沒管過弦玉了。最開始我只是看弦玉可憐想幫幫他,後來真的是當親弟弟養。」
「他也是阿姐阿姐地叫我,直到我出嫁那年,他突然冒雨來劫親,我訓斥了他一頓,自此他就離家從軍,再回時已是軍中統制。」
沈瑜卿眼輕動了下,問出聲,「你可明白他的心思?」
溫霜笑,「我只把弦玉當弟弟看。」
風吹雲散,外面忽停了一道人影。
「我既與譚興和離,明面上也是弦玉的阿姐,再留下會讓人說閒話。人言可畏,我可以無所謂,但是弦玉不行。他年紀還小,錯把依賴當成喜歡,等我離開的時間久了,他又遇到喜歡的姑娘,便也就把我忘了。」
沈瑜卿心裡思量,輕輕開口出聲,「你是個通透的姑娘。」
溫霜道:「世道艱難,對我們女子亦是苛刻。我與譚興是媒人牽線,當年成婚時他也曾海誓山盟過,只是抵不過三年的柴米油鹽,我無所出,府中姨娘一個又一個地進,我便也看得開了。」
「你既要出離頤,可想好了去哪?」沈瑜卿問道。
溫霜聽她鬆口,接著說:「民女想去投奔嶽城的外祖父。我一介女子出行不便,此事又不能同弦玉開口,幸而遇見了王妃。」
沈瑜卿起身,「我入城時間城北有一處藥鋪,你一早可到那去等出城的隊伍,上我的馬車。」
溫霜一喜,「多謝王妃。」
沈瑜卿扶住她,「劉弦茼對你之心世間再難找見第二人,你要想好,這一走放棄的會是什麼。」
「民女知曉。」溫霜袖中的指尖掐白,神色有一瞬間的掙扎黯然。
…
回屋時魏硯已解了胡服斜靠榻邊等她了,見人回來,兩步過去抱住她的腰,親著她的耳後低聲,「去哪了,回的這般晚。」
鼻下一股酒氣,沈瑜卿忍不住皺眉,「臭死了,你先去洗洗。」
魏硯咧著嘴故意埋頭到她頸邊,「你再聞聞,哪裡臭。」
沈瑜卿一把推開他的臉,「不洗乾淨別想上我的榻。」
「好,不上榻。」魏硯托住她的腰,將人抱到案上,「那在這?」
沈瑜卿對他這般無賴實在是沒法子,退避著按住他亂動的手,咬咬唇,「我有正事和你說。」
「你說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