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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對了,你現在大概不太方便吃,”我擦了擦嘴,起身走到一灘暗紅的血液上,低頭俯視面前血呼呼的一團肉,“我來幫你吧。”
我端起還冒著熱氣的碗,擒住陸鑫脫臼的下巴,把滾燙的粥倒進他沒有舌頭的口中。
粥燙得陸鑫不停掙扎,可他已經被我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口中血液和唾液堵住了他的喉嚨,滾燙的粥讓他無法下嚥,可我抬高了他的下顎毫不手軟的往他口中倒著,於是溢位的粥只能順著撕裂的嘴角流出或湧進他的鼻腔。
痛苦的嗚咽聲被一下下堵住,就像屋外的雪蓋住了來時路。
一碗粥畢,我有些愜意的放下碗,無視不停咳嗽和乾嘔的陸鑫,扯過沙發上的衣服擦了擦手道:“我說過我手藝不錯。”
一個小時前陸鑫告訴我洪珍和馮樺的事,他說這一家人都是苦命人。馮樺家是外地的,是洪珍查出來腎衰竭,小地方的醫院治不好所以才一家都搬來首都,馮樺之前是在體校唸書,陪著父母來了首都後本來是去一家健身房工作的,可是他父親開網約車疲勞駕駛出了車禍,不僅人沒了還得賠償傷者一大筆錢。家裡的經濟本來為了治病就捉襟見肘,頂樑柱沒了,還得賠款,家裡的重擔落到了馮樺身上,他託了好多關係才進到了應喚青的拳館,半年下來收入不算豐厚,但勉強能在維持母親醫藥費同時一點點的償還賠款。馮樺一直瞞著洪珍,所以她還以為兒子還在健身房工作。直到三個月後他被應喚青送到一個富婆身邊,他陪了那個富婆一晚上,富婆的闊綽讓他身上的壓力頓時小了不少,但是要給母親換腎錢還是不夠。於是他動了歪心思,當他再配一些有錢人時他便會偷拍一些影片。本來他靠著打拳和陪客還是能獲得穩定的收入的,直到他被我厭惡的送了回去。被顧客厭惡的商品,應喚青是不會再出售的,漸漸的連拳都不讓他打了。馮樺又沒錢了,可是他還要賠償,還要給母親換腎,於是他拿出了當初偷拍的影片,一個個的上門威脅。
之後就是馮樺被殺,洪珍幾乎天天找陸鑫哭,雖然陸鑫被嶽峰派人告訴過我的身份涉及國家保密工作,這個案件絕對不能被提起,但陸鑫的確是個有人性的好警察,面對身患重病的洪珍,他還是委婉的向她透露了我的資訊。在調查期間陸鑫也找藍耐恕瞭解過很多次,洪珍跟蹤陸鑫找到了藍耐恕,一番逼問控訴後我伯伯打算用錢平息,可顯然是不行的。洪珍和馮樺不虧是母子,馮樺有自己賺錢的方式,洪珍也有自己報復的方式。她用我伯伯給的錢做了手術,花了幾年的時間養好身體,那天她本來想殺的的確是我,可卻被藍敬元擋下來了。
我冷著臉聽完後割了陸鑫的舌頭,丟到鍋裡燉成粥煮給他喝。
從別人的角度來看陸鑫的確是個好警察,他公正,仁慈,但從我的角度,他是破壞我家庭幸福的幫兇之一,是我要報復的人之一,我才不管他是不是個好人,影響了我,就殺。
並且我已經警告過他不要再亂嚼舌根,他不聽,我已經先禮後兵了。
“陸警官,我並不擅長和人說老實話,我的一生都生活在謊言裡,但很多時候謊言比真相好。就比如說,你告訴洪珍殺害他兒子的兇手沒有找到,你如今也就不會成這副模樣了;或者你沒有到我伯伯面前去說三道四,你的舌頭也還會在你的嘴裡。”
陸鑫此時渾身都是血,脫臼的下顎讓他合不上嘴,唾液和血液從嘴中往下落,下半張臉還沾著粥漬,身上的纖維繩深深勒入他的皮肉,兩雙被打斷的腿詭異的扭曲著,已經完全沒有昔日意氣風發的警察模樣。
鏡子拿起面前的奶茶喝了一口,道:“你會殺了他嗎?”
我沉默了片刻,微笑道:“他是個好警察。”
鏡子嗤笑道:“你真虛偽。”
“陸警官,我是個虛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