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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顏曉色一起坐白茹的車上下學。
連逃課也少了,只是改為在課上睡覺或者發呆。
雨夜之後兩天的一節體育課,自由活動時間,顧瀅蔓挽了顏曉色的手在操場邊坐下。
顏曉色耳朵裡還塞著耳機聽英語。
突然顧瀅蔓把她的一隻耳機摘下,&ldo;我和你說話,你都聽到了嗎?&rdo;
顏曉色啊了一聲,頗有些迷糊。
顧瀅蔓嘆了口氣,一臉好奇的問,&ldo;就前幾天,你借張宕翡筆記的那天放學,許愈回來找你過了,後來找到你了嗎?&rdo;
哪一天?
顏曉色皺眉想了一會兒,顧瀅蔓就說,&ldo;就下了很大雨的那一天啊。&rdo;
那一天……
顏曉色猛地反應過來。
門口集聚的水漬。
他不明所以的話,&ldo;什麼時候回來的?&rdo;
突如其來的生氣。
原來是這樣。
顏曉色看向場上正在打籃球的男生,突然聽見了自己心裡打鼓的聲音。
&ldo;怎麼這件事第二天你沒和我說呀?&rdo;
顧瀅蔓就撇嘴,&ldo;沒時機麼,張宕翡都在,我看他不喜歡我在你面前提許愈,再說我還以為你早知道了呢。&rdo;
她笑起來轉過來看顏曉色,&ldo;不過‐‐說起來你們關係怎麼好到那一步了,當天他一看你沒在教室,我看他表情可著急了。&rdo;
顏曉色皺了皺眉,不明白顧瀅蔓的意思。
只又看向那叢火燒雲,在明媚的日子裡,他像是唯一的那抹絢爛,劃開這青春燦爛的高中生活。
許愈看了一眼站在他邊上的顏曉色,眉心不受控制的攏了一下。
他仰頭喝水,眨眼的功夫就喝完了一整瓶,然後將水瓶隨意一捏,扔到了垃圾桶裡。
&ldo;白阿姨接我那天,原來你是回來找過我嗎?&rdo;
許愈扯了扯自己胸前的衣服,試圖讓自己涼快一些。
&ldo;有話直說。&rdo;
他語氣是那麼不耐煩,或許那天的事他根本忘記了。
或許他淋雨有他自己的事要做,根本不因為她。
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決心,似乎立刻就要土崩瓦解。
顏曉色深吸一口氣,&ldo;我只是想和你說一聲對不起,沒和你提前說‐‐&rdo;
主要是因為你下午半天都不在,而且‐‐
她也怕她主動去說這種事,顯得他有多在意似得,那就更加尷尬。
顏曉色摸了摸自己的耳朵,&ldo;我沒有想到……&rdo;
學校小店的後門一般很少人會來,許愈聽見小店裡頭的人聲鼎沸,還聽見了年老的風扇搖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但他偏偏就是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他覺得自己最近非常奇怪。
他不應該在繼續賴在城南別墅,並且白天上課也懶得出去玩。
做什麼都似乎提不起勁來。
這一刻他似乎有點明白。
他在等。
從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開始。
從他看到溫暖的房間裡頭,完好的呆著,懵懂的和個小兔子一樣的女孩兒的時候開始。
他就在等。
他等到了。
許愈把前襟鬆開,輕輕的咳了一聲,從剛換好的褲子裡摸出一樣東西扔到顏曉色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