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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馨咳了一聲：&ldo;實話實說，你遇見她的時候，她已經精神病成精了，誰都看不出她有毛病。雲娘在她五歲左右，就從瘋人院樓上跳下來，在她面前砸成了一灘肉醬。她一動不動，不哭不鬧，臉上全是雲孃的血和腦漿，你說她是個正常人嗎?&rdo;

裴燁忍住打女人的衝動，聽她繼續說下去。

&ldo;她一個人混帳慣了，不但是個神經病，打架也很厲害。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她的精神不對勁。初中的時候好轉了很多，至少看起來不像個死人。她一直在吃感冒藥，對不對?我以前找人盯過她，後來我一想，應該不是感冒藥。&rdo;

方馨說到這裡，回憶起了自己初中的傻逼事跡，玩笑般的說道：&ldo;我還以為她喝咳嗽水呢!心想，總算是被我抓到把柄了。&rdo;

她看著裴燁，隨口問了一句：&ldo;溫甜現在怎麼樣了?&rdo;

裴燁沒回答。

方馨道：&ldo;你放心，我不恨她了。我以前以為的愛恨，都是年紀太小的緣故，芝麻大點兒事情對我而言，都好像天要塌了。其實長大了之後，再回頭去看，也就那樣。&rdo;

裴燁一言不發，心裡如同亂麻，方馨後面說的幾句話，他已經沒有心思再聽。

路上，司機看了眼自家老闆的臉色，並不是太好。

到了酒店，裴燁回到房間，溫甜已經睡著了。

陵城這邊的領導給他安排了最好的套房，房間很大，他穿過了客廳才在臥室裡找到溫甜。

溫甜少見的沒等他一起回來，裴燁看了眼床頭的藥，心裡就有數了。

她吃完藥，總是很嗜睡。

哪兒等得到他回來。

&ldo;溫甜……&rdo;

裴燁站在床邊，嘆了口氣。

溫甜聽到他的聲音，動了動，勉強睜開眼睛：&ldo;你回來了?&rdo;

裴燁：&ldo;你還沒睡。&rdo;

溫甜顯然是困極了。

&ldo;我等的太累了，就睡了。&rdo;

裴燁道：&ldo;溫甜，你不要吃藥了。&rdo;

溫甜：&ldo;嗯。&rdo;

他又嘆了口氣。

&ldo;你總是嘴上答應我。你……你到底要我怎麼辦。&rdo;

溫甜潛意識察覺到裴燁的情況不對，還沒開口說話，對方就俯下身子，吻了上來。

這回，他沒等溫甜同意。

裴燁的親吻堪稱脆弱了。

他的嘴唇不易察覺的在發抖，溫甜沒有拒絕，等他貼上來的時候，睫毛顫動了一下，緊接著，她閉上了眼睛。

這個動作就像是一個默許，或者是一個開關。

裴燁先試探性的在她的唇上舔了舔，溫甜嘴唇柔軟冰涼，他很快就嘗到了醉人的滋味。

&ldo;她什麼都不告訴我。我以為我對她的瞭解已經夠多了，結果我原來是什麼都不瞭解。&rdo;

他將溫甜壓在柔軟的棉被裡，親完之後又覺得不夠，只好拼命的抱著她。

&ldo;溫甜，你不能走。&rdo;

溫甜笑了一聲：&ldo;你抱得這麼緊，我能往哪兒走。&rdo;

&ldo;你哪兒都不能走。&rdo;裴燁再說話，語氣裡已經帶有一絲委屈。

溫甜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重複道：&ldo;我哪裡都不去的。&rdo;

二人各懷心事，睡到了天明。

裴燁昨晚上直接離去，讓陵城這部分領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