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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簽了保密協議。&rdo;
他們之間彷彿已經非常熟悉，沒什麼客套的話，三言兩語就彼此會意。
肅修然就這麼輕描淡寫地說了句，張衍也沒再追問，跟看守紅白線的警察打了個招呼，就帶他們兩個進去了。
進到現場後需要帶上鞋套，林眉掃了一眼，看到巷子角落的靠牆處有法醫正在取證，擋住了地上躺著的人影。
肅修然抬步準備過去，卻微頓了下，對她說：&ldo;你站在這裡，不要再靠近。&rdo;
就算再喜歡推理，林眉畢竟也只是個初次見到現場的普通人，身旁的警察和人群已經給了她無形的壓力，聽到這句話，她反而鬆了口氣，答應下來。
肅修然看著她，又補了一句：&ldo;即使在外圍，也能發現很多細節，你觀察一下。&rdo;
馬上就要到上班的時間，小巷子裡的人也漸漸多起來，他們的確時間緊迫，說完肅修然也不再停留，就走了過去。
也許是前期法醫已經做了許多工作，肅修然過去的時間並不長，只過了幾分鐘，就走了回來。
這時林眉也依照他的囑咐，在認真檢視周圍的環境：這是一個典型的老城區街巷，所有稍高的樓房都在幾條街之外。
道路狀況還算良好，柏油路應該是新修的，顯得很平整，只是林眉注意到，這條街上並沒有路燈，只有周圍的居民，有些會在自己家門前裝上一兩盞燈以供照明。
但林眉也知道這種非屬市政管轄，居民私裝的路燈往往因為缺少專門人員的養護維修，很容易壞掉。
連路燈都是如此，就更別提監控錄影了，肯定也是找不到的。
也就是說當到了晚上，這個小巷會變得僻靜黑暗，更是警方的盲區，算得上理想的犯罪地點。
看到林眉正在認真觀察周圍，肅修然彎了彎唇角，輕聲對她說：&ldo;好了，我們可以離開了。&rdo;
林眉也知道在恰當時刻保持沉默的重要，點點頭，還把手中的保溫杯塞給他：&ldo;你喝點水吧，待會兒才好吃東西。&rdo;
跟在肅修然身後的張衍看到了這一幕，拍了一下他的肩：&ldo;你這個助理不錯，你也確實該找個人照顧你了，我可不想關鍵時刻找不到外援。&rdo;
肅修然還是微微笑了笑，接過林眉手中的水杯，帶她回車上。
就算是到了四月底，北方的清晨依然有點冷，一路上他還是低咳了幾聲，等上了車後，又隨手扯了兩張紙巾，堵住嘴壓抑地咳出了些東西。
林眉覺得那個他是不是第一次咳血的問題，她不用再問了。
☆、第28章
就算是第二次看到這種情形，林眉的身體仍是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僵硬了片刻。
而肅修然並沒有轉頭看她，僅是將手中的紙團握起來塞入一旁的垃圾盒，就發動了汽車。
林眉忍不住開口說：&ldo;要不然……還是我來開車吧。&rdo;
肅修然這才側目看了她一眼，他微微笑了下：&ldo;放心吧，我很注重生命安全，&rdo;他說著微頓了一下，接著說，&ldo;不管是我自己的，還是別人的。&rdo;
林眉知道他一定是誤會了什麼，忙開口解釋：&ldo;我不是怕你生病影響駕駛，而是想你可能有點累，回去的路又不複雜，我應該可以的。&rdo;
不解釋倒還好，解釋了反倒顯得更加尷尬，林眉懊悔得想咬住舌頭。
肅修然望著她微勾著唇角，沒再開口，而是逕自倒車離開了這條小巷，他們身後警察們也在忙碌地收拾現場，儘量趕在人群密集前恢復交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