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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傷口,於是這些血只能是屬於肅修然的。
他從未告訴過其他人,當年靜悅學姐跳樓身亡的現場他是親自見過的,隔著鬧哄哄的人群還有警察圍起來的警戒線,他看到了那個躺在血泊中的年輕身軀,她白色的裙子上佔滿了血跡,如同成片盛開的罌粟花。
那時候他還年輕,始終沒有勇氣走近去看,但那一幕卻深深烙印在他心底,每次午夜夢回,從噩夢中驚醒,眼前都是那片血紅。
後來他曾無數次迫切希望著肅修然能血債血償,甚至也在腦海中演練過如何親手傷害他。
今天好像是他距離報仇最近的一次,而他卻蹲坐在這裡,看著手上同樣猩紅的鮮血,想到這些血,是他哥哥的血。
救護車和警車幾乎是同時到達的,因為兩個當事人都受了傷,所以優先送去醫院治療,警方也跟著去了醫院。
肅修言的治療比較簡單,傷口不大,也沒傷到重要血管,fèng了幾針,打完破傷風預防針和消炎針就好了。
他結束治療走到急救室門外的等候區時,肅修然當然還在手術室裡。
在被送入手術室之前,肅修然一直都沒失去意識,餐刀的刀刃並不像許多專用的匕首一樣特地刻上了血槽,他傷口流出的血並不算多。
但腹部那個角度和刀身插入的深度,也一定穿過了臟器,他一定有更嚴重的內出血,臉色不斷蒼白,體溫也不停降低。
林眉幾乎是面無表情地坐在等待區的椅子上,她身旁坐著的是同樣面無表情的張衍和於其真。
警車到醫院後不久他們就來了,雖然這兩個人向來處理得都是更加重大的案件,但肅修然的案子顯然跟別人不同。
看到肅修言走過來,平時都笑眯眯的於其真先站了起來,二話不說地掏出手銬,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已經熟練地將他的一隻手扣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肅修言倒是還沒反抗,只是抿緊了薄唇,一言不發地換了個姿勢坐下來。
旁邊張衍抱著胸&ldo;呵呵&rdo;冷笑了一聲:&ldo;小於,你得小心點,這可是個有頭有臉的死有錢人,等會兒他的貴族律師團到了,說不定還得反告我們不走正規逮捕程式。&rdo;
於其真也冷冷笑了,一副渾不怕的氣勢:&ldo;讓他告啊,興許還得順帶告我刑訊逼供。&rdo;
肅修言在旁沉默不語了一陣子,終於說了一句:&ldo;我沒叫律師過來。&rdo;
林眉看他們一個個都冷靜不下來,馬上不是吵起來都要打架了,開口說:&ldo;這裡是醫院,都成熟點別影響秩序。&rdo;
她話音剛落,破壞醫院秩序的人就來了,那是從外面匆忙走進來,連白大褂都沒來得及換上的程昱。
他大步走到肅修言身前,抬手給了他響亮的一個耳光,厲聲喝罵:&ldo;你哥哥要是有什麼事,信不信我也照原位置原深度捅你一刀?&rdo;
這不但是擾亂醫院的就醫環境,而且還在警察面前公然打人,打完了還威脅。
但四周一陣靜默,誰都沒敢動,也沒人敢出聲,就看著他罵完肅修言後,又轉身大步走向了更衣室。
林眉轉頭看了看捱了打還偏著臉垂著頭的肅修言,淡淡說:&ldo;一邊一巴掌,正好打均勻了。&rdo;
雖然嘴上說得兇,張衍和於其真也沒把肅修言拷起來先帶回警局。
肅修然受傷後還掙扎著紮了肅修言一下的用意,他們比誰都清楚‐‐口角和肢體接觸中防衛過當,又沒有出現重大傷亡,可以走民事調解,也就不用刑事拘留。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肅修然才結束了手術,主刀醫生是值班的外科醫生,並不是程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