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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孟陽淡淡瞥她一眼:「你肯定誤會她了,她不會說這種話的。」
夏昕當然會說這種話,不過以她的脾氣,說了這種話,就不可能還放任人跑上來告黑狀,直接見人趕出門了事。
李悅悅見他神色淡淡,完全沒有替自己主持公道的架勢,換了語氣,道:「哥,夏昕姐是不是脾氣很不好?」
許孟陽道:「挺好的啊。」
李悅悅道:「我怎麼覺得不太好,你以後可別被她欺負了。不過也沒關係,你要是被欺負了就告訴我和媽媽還有爸爸,我們會站在你這邊,因為我們才是你的家人。」
許孟陽勾了勾嘴角。
李悅悅走上前,目光落在桌上的一個拱橋模型,拿起來,咦了一聲:「這不是當年你獲獎的那個嗎?當初讓你送給我還不答應,竟然還在。」
許孟陽聞聲轉頭,看到她的手要去碰模型,輕喝一聲:「別碰!」
李悅悅嚇得手一縮,將模型帶倒,好在只倒在桌上,沒落地。
許孟陽皺眉,上前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損壞,但是心情卻隨著剛剛那一下,猛得沉下去。
這兩天他一直忍受著母親和李悅悅對自己生活的入侵。他告訴自己哪怕不是家人,就算是親戚,住幾天沒什麼事。
他自認足夠豁達,前塵往事沒那麼重要,沒有人是惡人,不過是自私一點,總歸每個人都過得好,就足夠了。
但此刻他才發覺,自己並沒那麼多大度。他嘴上說不在意,其實對於母親的離開始終耿耿於懷,尤其是看到她對李悅悅那麼疼愛,他無法不生出怨憎。連帶著從前和李悅悅以及他父親的那點齟齬,也都浮上來。
也不是一點,被李悅悅惡劣地冤枉,得到她父親的一耳光,然後看到夏昕和賀啟明一起回宿舍。
那一天,根本就是他二十歲時的至暗時刻。
雖然後來,他那位繼父在電話裡給他道了歉。但已經發生的痛苦,怎麼可能抹滅,他只是刻意不去想罷了。
他對這些人談不上怨憎,也從沒去計較,只是對於他們再闖入自己的生活,有種本能的抗拒。他的生活裡,只該有愛他的人。
夏昕說得對,他不應該忍受的。
他放好模型,冷聲道:「李悅悅,你跟我下樓。」
李悅悅不明所以,跟著他下樓。
許孟陽走到母親身旁,道:「媽,婚禮還有好幾天,我和夏昕還有點事要準備,你和李悅悅住在家裡不太方便,我送你們去酒店吧。婚禮當天你們直接過去吃飯就行,不需要再做什麼。」
許母抬頭看著兒子,似乎有點沒反應過來。
李悅悅急道:「家裡住得好好的,幹嗎去酒店?」
許孟陽道:「這裡是我和夏昕的家,不是你們的家。」
許孟陽望著兒子冷漠疏離的眼神,一切都明白了,半晌之後,艱難開口道:「孟陽,媽媽對不起你,我只是想為你做點事情。」
許孟陽道:「當初你在我需要的時候離開,我尊重你的選擇,因為誰都有選擇幸福的權利。這些年你過得不錯,我也為你高興,從來不去打擾你。但如今已經長大不再不需要母親,也請你尊重我,不要來打擾我。」
許母痛苦地閉上眼睛,眼淚止不住滑落下來。
當年為了新生活,她放棄了自己的孩子,雖然沒有後悔過,但這些年一直心存愧疚。唯一慶幸的,大概就是兒子太懂事,理解自己當年的選擇。
原來理解並不代表諒解。
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李悅悅見狀,忙扶著她安撫,又對許孟陽怒道:「媽媽好心來幫你,你怎麼這樣對媽媽說話?不住就不住,誰稀罕,媽媽我們走!」
許孟陽看著這對母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