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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手裡拿走手機,重新關機丟在桌上,他坐到床上,和她並肩倚著床頭,伸臂把她摟到懷裡。
“你只是找一個關鍵證人,也許能找到,也許找不到,然而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知道爸爸是被人害死的,而且還知道兇手是誰。還有許多人,一輩子都活在未知裡,甚至沒有見過雙親的面,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還活著。和他們一比,你已經算幸運了。”
趙時飛聲音醇厚,有神奇的麻醉功效,很適合作午夜DJ。田禾漸漸走出沮喪,一想他的話,立刻明白他口中的“許多人”是誰了。
有點心疼,她抱緊他,小聲詢問:“一點音訊都沒有?”
趙時飛略一沉默,“沒有。”
他一回國就開始尋找親生父母,之前計劃很久,第一步是要撬開齊大海的嘴。多年不見,以至於再見面趙時飛完全沒認出來那個兩眼渾濁、瘦得皮包骨的老頭是自己從小就恨不得親手宰了的惡棍。
桑建川不屑道:“吃喝嫖賭,沒錢就去偷去搶,沒被人弄死弄殘已經算不錯了。”
他聽了覺得挺解氣,同時不無擔憂,齊雲對手足尚如此無情,又會如何對付自己呢?
齊大海老是老了點,無恥卻絲毫不減當年,甚至變本加厲,“先給老子送五百萬和一個老婆再說,小雜種,當年是你把我老婆弄跑的,還我一個來!”
當年齊雲接他去美國,他尋死覓活就是不去。那個時候他已經是半大小子了,齊大海不大敢同他動手了。齊雲擺出一副悲憫的模樣問他:“你不想走,難道還想留在這種沒前途暗無天日的鬼地方活活糟踐了自己?”
他搖頭,“我可以跟你走,但你必須答應我讓他們離婚。”說完,一指齊雲身後的葛苓和齊大海。
齊雲是個講求實際的人,齊大海用完了,沒什麼用了,不顧他的強烈反對,爽爽快快答應了趙時飛。
回國前趙時飛就想到齊大海肯定不會老老實實配合,但絕沒想到他竟如此無恥。懶得費口舌,動動手指,隨行保鏢會意,架起那個面目醜陋的老頭拖進了一條隱蔽的巷子……
捱了幾頓狠揍,齊大海老實了,問什麼答什麼。關於趙時飛的身世,他搖頭不知,稱他是從人販子手裡買來的,具體哪兒弄來的自個兒也不知道。趙時飛以為他在騙自己,又讓人好好教訓了他一頓,厲聲警告他不說就廢了他。
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惡棍“撲通”給他跪下,拼命磕頭,腦門都磕爛了,嘴裡不停求饒,最後在保鏢拳頭的威脅下才想起一點點線索:當年那個人販子操一口南合口音,稱孩子是從家鄉一個小鎮的街上弄來的。
南合!
田禾明白他為什麼一定要來南合了。
“不排除那個鄧澤航改名了。”趙時飛很快從自己的悲傷記憶中抽身,話題又轉回鄧澤航身上。他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鄧澤航……鄧之誠,八成是這樣!”
他這麼一說,田禾腦中靈光一現,一手撐著床,身體架起來夠手機。床頭櫃在外側,她不可避免要碰觸到趙時飛身體。儘管很小心,然而床身太寬了,她兩隻胳膊拉伸幅度很大,按著床的那隻胳膊一軟,她就趴在了趙時飛身上,而且是不偏不倚恰趴在他要害處。感受到他浴袍下面鼓鼓一塊,她的臉“唰”燒紅了。急忙想起開,卻不小心再度重重壓了上去。
“我、我不是故意的。”
趙時飛忍著體內要爆炸的痛苦,一把把她軟綿綿的身子抱下來,用力繃緊臉:“我去洗澡。”
洗澡,洗澡!
田禾腦細胞炸裂無數,真的……嚴重到需要洗澡了?摸摸自己的臉,燙得都能燒開水了。也顧不上打電話向夏暖核實了,一頭鑽進被子裡,捂住臉,太丟人了。
浴室裡流水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