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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頭底下沒有,床尾也沒有,趙歲裊下床隨便趿了雙鞋,摸黑到放包的櫃子那,找到謝意的書包。
手機果然躺在裡面,關了機,趙歲裊開啟,欲哭無淚。
謝意設定了鎖屏密碼她進不去。
那麼謝意現在醒了嗎?她睡下時感覺到自己燒得厲害。
謝意的寢室在二樓,恰好趙歲裊的寢室就在三樓。要不要去找他?趙歲裊沒猶豫太久,帶上手機開門出去。
謝意此刻正魘在夢中,口乾舌燥、意識模糊,還全身發熱。
意識遊離在現實與夢境邊緣,有重量欺壓其身上,緩緩靠近,呼吸短促,他強撐著睜開眼睛,一團黑影趴在他身上。
謝意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所以他下意識抬腿、開踹。
沒力氣,踢不動,商陶陶一個翻身,抓著趙歲裊的被子,就勢趴下,小小聲說:「歲歲,我一個人睡不習慣。」
謝意踢完之後耗盡全身力氣,無力地動也動不了一下。
商陶陶沒聽到迴音,以為是默許,開心地揭開被子一角,自覺地鑽進來。
馨香的氣息近在咫尺,謝意艱難地翻了個身,與縮成一團的商陶陶面對面。
他和商陶陶不熟,他與旁人交流少,商陶陶也是個害羞的女生。謝意只知道她和趙歲裊是室友。
她們是一個寢室的……
謝意大概料到怎麼回事了,他現在幾乎燒到神志不清,喪失了思考能力:「我發燒了,帶我去醫院。」
一說話,喉嚨就發疼,扁桃體肯定發炎了,謝意忍著不適說完話,然後虛弱地閉上眼。
與此同時,有人在急促地敲門。
「誰啊。」
沒人回答,敲門還在繼續。
和趙歲裊同寢的人陸續被吵醒,靠門最近的人不耐地起床去開門,商陶陶探了探謝意身上的溫度,果然燙得厲害。
她不由得爬起來,對已經醒來的人焦急地說:「怎麼辦,歲歲她發高燒。」
什麼?
大家都不得已醒過神,隋辯套了件長外套過來,問:「她醒了嗎?」
有起床氣的葉落蹬了被子,坐起來叫了聲:「煩不煩,要吵出去吵」,說完又拉上被子躺回去。
商陶陶捏著被角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身子,在場的人也難免有些尷尬。隋辯讓商陶陶下床,給謝意蓋緊被子,又走到葉落床前,把她被子一掀,淡定極了:「趙歲裊發高燒,你給常老師打個電話,我們得把她送去附近的醫院或者診所。」
葉落這下也醒了,她是班長,出了事是應該她找班主任:「歲裊她怎麼了?嚴重嗎?」
沒人注意到門口有個人影趁著黑暗貓著身子進來拿走了趙歲裊的包,趙歲裊把自己的手機和謝意的手機換了過來。
一樓還住了教官,在這裡的動靜大起來之前,她還得趕快回去。
謝意不是第一次被一群女生圍著,但這一定是體驗最不好的一次。
已經睡下的常江被叫起來,急忙趕到女生寢室門口,他是男老師也不方便進去,隋辯和商陶陶兩人扶著謝意,商陶陶還不忘帶上趙歲裊的書包,跟著常江一起坐上他的車去了山下的醫院。
趙歲裊躡手躡腳回到謝意的宿舍,幾個男生已經睡下了,她記掛著謝意,睡得並不安穩。
早上被鬧鈴叫起,趙歲裊呵了口氣,抱著被子坐起來,夢遊般換上謝意放在床頭的睡衣。
時間還早,她去盥洗室洗漱了一番,衛生間在裡面,趙歲裊鼓足勇氣走了進去。
長這麼大,第一次走進男廁所,趙歲裊把手揣在兜裡,死死盯著地面,走過一長排站便器。
最可惡的是,還有無聊的人在攀比誰尿得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