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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事都能如他那把劍斬金切玉的一刀兩斷多好!拾起那副丟在山石邊的白金面具,冰冷沉重,殘是以怎樣的心情來長期負擔著它?
我慢慢地面具往自己臉上套——而中途,被一隻手截了過去。殘淡淡地看著我:“面具是可以幫你不被人覺察流露在臉上的心情,但是,帶了它,更痛的是你自己。”
我呆了半天,遠處傳來輕微細到不聞的喀嚓一聲,彷彿枯枝被誰踩斷了。
殘冰冷地目光投視我背後:“你若那裡已看夠了,就滾出來!”
我一驚轉身,從樹後緩緩轉出的人,竟是古浩天。他用更震驚的眼神盯著殘和我:“抱歉!我是來求見皇上的,桂公公說皇上在這……殘,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窺視你的。”
他顯然的憐憫是殘最痛恨的。殘哼了—聲,帶上面具,頭也不回的走開。如果不是我在場,我想他早一劍招呼過去了。不過,古浩天的神經也算鐵鑄的,就我的記憶,除我外還沒人勇於正視殘的臉。連給殘會診的太醫,當時就嚇暈了兩三個。
唉,殘的臉,也正象他心裡那道永遠不能癒合的傷口吧!
“皇上……您早知道殘……接受他是這樣子的?”古浩天看看我那目光說不出的奇怪。
第一百零三章 長談
糟糕,這一幕不該被他看到的。現在,古浩天一定更大起疑心——“我”連相貌平凡的皇后都不屑一顧,怎麼可能接受毀容的殘!
無語片刻,我岔開話題: “古卿家,你求見朕有什麼事?”
“……皇上,臣聽聞您曾派使者前往西方鄰國借兵?”
我點點頭,那是個月前的事了,當時內外交困,人心動盪,重生的我手上連一兵一卒的調動權也沒有,才考慮求援西方鄰國。不過由於政治上的長期疏遠,使者都徒勞而返。
“臣以為,此舉不妥。”
“為什麼?”
“我大沂長期疏於外交,與鄰國關係都冷淡甚而敵對,此刻借兵誰能保證不引狼入室?如果皇上擔憂的是我們軍力不足以抗衡入侵者何不考慮在敵人內部做點工夫,導致他們四分五裂。”
我心中一動,這個古浩天,終於想通要為我出謀劃策了嗎?
“目前四國合軍,看來聲勢浩大,然則所謂聯盟,就是為眼前利益臨時拼湊起來的集團。 面對攸關自身的問題,一樣瞻前顧後,裹足不前。四國以赫圖為首,奴爾為次,只要離間其二者的關係,聯盟自然不攻而破。”
我示意古浩天在園中的石桌邊坐下來:“那依卿家之見,具體該怎麼做呢?”
“皇上還記得京城那一把火吧?臣在山野,聽聞皇上用計奇襲,燒掉了奴爾軍的三分之一。”
“可惜還是沒保住京城。”我至今自責當時不夠了解鬼剎,低估了敵人。看來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連隱居的古浩天也知道我的敗績。令人汗顏。
似乎覺出了我的懊惱,古浩天微微一笑:“其實當時皇上地決斷夠明智了。倉促應敵。在人心不穩,毫無戰力的情況下,皇上尚能險中求勝,重創奴爾軍,已屬難能可貴地。唯惜對敵人瞭解不夠,沒掌控住全域性。臣要說的是:有一點可以被利用來對付赫圖人的。皇上忽略了。”
“對付赫圖人的?朕忽略了?”我一時不知其所謂。
“當夜奇襲,為什麼駐紮在京城裡的都是奴爾人,卻無赫圖的一兵一卒。皇上事後追究過嗎?”古浩天兩眼深邃地凝注我。
我楞了一下,答:“有,不過最初朕是以為中了鬼剎的圈套。後來緡分析告訴朕:鬼剎這個人生平謹慎,從不駐兵於封閉狹窄的地方。那晚算他運氣好,我們奇襲奴爾地時候給了他反包圍的可乘之機,否則,京城淪陷與否,端的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