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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爺,殺人要償命。”
“呵呵,無論什麼朝代,在正義感驅使下剷除惡類的俠客都甘冒殺人償命的危險。”
“俠以武亂禁,所以任何時代的政府都不會喜歡俠客的存在。他們的行為始終在破壞法的正常失序。”
“小朋友認為俠客何以始終存在?”
陳依沒有任何遲疑,這種問題他早就想過,也早就有自己的答案。
“這座城市有幾百萬人口,據說每年湧進來的還有幾十萬,但是有多少警察,政府又能夠分配多少警察?有多少犯罪的人?沒有任何政府的警力能夠照應到所有角落。更有些作惡者鑽法的漏洞,譬如需要證據定罪他們妥善的毀滅證據,才有多少電影播放擊殺人證的情節,更增加了法正常運作的效率。法註定不可能及時、完全的處罰所有犯罪,總有伸張正義想做些什麼的人因此站出來。”
北門近在眼前,老者伸手接過金屬箱子,推辭了陳依幫忙攔車的好意。
“小朋友既然有好心,為什麼不讓自己多些行善的能力?武功雖然不是唯一的途徑,但武功能夠強身健體,也能阻止不少罪惡。而且做為男人,強壯點總沒錯。武術館有很多,小朋友何不在課外時間練練。”
說話間,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路邊,陳依認不出款型牌子的轎車,只看外表似乎並不十分名貴。老者上了車,微笑揮手道別。
汽車駛遠,陳依憂鬱的愁思也同時被激盪的氣流帶的飄遠。
‘看到這樣的事情,我能不能做些什麼……又敢不敢做些什麼……真的有足夠決心去做些什麼嗎?’
疾馳的汽車在奔出陳依的視線後停靠路邊,夜幕的橋下,一個年輕的身影鑽進車裡,直到車門關閉,飄蕩的風裡仍舊殘留她長的清香。
“師父。”這聲喊十足像個年輕女人所有。
老者微微點頭,仍是滿臉的慈祥。
“an呀,只有師父在時不必變聲,還是你原本的聲音好聽。”
“總覺得太孩子氣。”聲音變了,似個十來歲的女孩。
老者摘下黑帽子擺放大腿上,側臉凝視車窗外,滿懷感嘆。
“37777很不錯,家庭背景也很乾淨。但能否吸收還需要些時間觀察,不過……他的資料需要轉移。還有誰知道他的真實名姓面貌?”
“有十七師孃,蝶衣二十分館館主,裁決門總組長以及其養女小別扭。”
老者微微點頭。
“叫裁決門總組長安排小別扭擦洗記憶的事情。小別扭還年輕,心藏太多秘密只是種煩惱。”
老者緩緩閉上雙眼,渭然長嘆。
“正義感是美好希望延續的火苗,它會指引我們朝未來前進,排除任何危險和障礙。歷史一次次證明陰影不能永遠籠罩人們頭頂的天空,這一次,同樣不會。”
車窗外的夜空,懸掛一輪明月,那是為人們破除對黑暗恐懼的希望,千年萬年,恆久長存。
月亮的光透過藍色的玻璃灑落陳依床上。
他手裡捏著那張名片。名片上的字他早已看過很多遍,武術館的名字很奇怪,叫——月下。位置不算太遠,騎車大約二十多分鐘可到,在這座城市頗有聲名的東華山。那片地區尚未真正開,住宅樓很少,商業建築更少,大多還是荒棄未用的土地。
‘在那種地方開武館會有學員嗎?’
但陳依並不在意這個問題,一臉慈祥的老者那些言語,自肺腑的感慨,一路到家至今仍在他腦海裡迴盪。
武術也許真的能夠做些什麼。
如果他有這種能力,今天帶走路遙一定會容易些。就因為當時的他無能為力,只能被迫周旋。衝動和憤怒的後果或者是他被一群人打成灘爛泥爬都爬不起來的絕望看他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