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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裡,一條蜿蜒的小溪邊,幸年將獸皮包取下,掛在一顆枝丫上,隨後拉開了腰間的繫帶,將長袍脫下,掛到枝丫,覆上獸皮包。
一下子就全暗了的獸皮包,陳景兒很不習慣,便飛到包口,扯開後,又穿梭在長袍裡,直到長袍邊緣露出一個小頭。
前方是朦朦朧朧的月光籠罩著,碧綠的溪面,墨髮傾長……
非禮勿視,陳景兒趕緊鑽回長袍,不過一秒後,她又露出小頭。
從未被陽光沾染的肌膚白皙如脂,微微顯現的肌肉使得身形極為優美。
幸年微微轉身,餘光裡,那顆小頭又鑽回了長袍,他墨眸輕顫,唇角一勾。
身上清洗乾淨後,將長袍穿了回去,便向樹上躍去。
一根傾斜的樹幹上,幸年微倚著,而陳景兒選擇坐在他肩膀上,覺得這個位置,他便看不見她微微發紅的小臉。
四周蛙聲、蟬聲,其他的蟲鳴聲交織一片,這是夏日的交響曲,安靜的氛圍中,這首樂曲變得格外動聽。
陳景兒靠著幸年修長柔滑的脖頸,臉頰是一陣溫涼,鼻間繚繞著木香,她在不知不覺中入了夢。
清晨,幾人從不同的茅草屋出來。
熾陽率先靠近幸年,見人完好無損,抱怨道:“為什麼你沒被叮咬呢?”
幸年看了眼熾陽,他臉上、身上,都起了大大小小的紅點,顯然一夜無眠。
“你還笑,太過分了,希望這張臉不要出點什麼事,不然我阿母得多難過。”
熾陽雙手捂著臉,下八字的濃眉,喃喃而語。
“噫,為什麼兇矛你也沒被咬?”熾陽跑到了兇矛身旁,還轉了個圈,金眸放大,“皮厚。”
熾陽又跑到西依娜莎身旁,嗅了嗅,“阿姐,你是太香。”
西依娜莎唇角一抽,抬起清冷的眸子,甩了句:“你是肉不香還皮不厚,活該。”
熾陽抿著嘴,不說話了。
“你們都醒了。”
幾人轉頭,便見森莫走過來,而他身後跟了十個雄性獸人,每個人肩上都扛著一個淡黃色的樹葉包。
森莫望了幾人,手中捻著幾根綠植,笑道:“阿父今早尋的草藥,揉捏出汁水擦拭一遍,紅點就會消失了。”
聽到這,熾陽連忙搶過草藥,跑向一旁。
“這是五袋粟米和五袋澤芝,幸年,你檢查下。”森莫指著身旁雄性獸人從肩上放下的黃色樹葉包堆疊成的小山坡,看向幸年。
他知道陳景兒嘴上總記掛著肉,其實更喜歡吃這些食物。
幸年笑道:“不用了,我相信森莫阿叔。”
“哈哈。”森莫笑了聲,一句阿叔突然間就拉近了距離。
“阿父已經準備好了食物,大家先去進食。”
今日的食物多出了幾個白色而且像小樹根一樣的東西,腰間傳來觸覺,幸年會意的拿了一個,咬了口,細細品嚐,幾人見幸年吃得津津有味,也紛紛拿了個啃著。
而陳景兒再次接過幸年不動聲色放入獸皮包裡的木薯。
幾人被邀請到草原上,靠近小溪邊的那一塊是水田,裡面長了密密麻麻的秧苗。
森莫說道:“這就是你要的粟米一開始的模樣。”
隨及想到這幾年的收成,感嘆道:“這幾年能收到的粟米顆粒漸漸變小,而且過段時間又要被蟲子瘋狂啃咬,就算一直守著也沒能護住多少。”
陳景兒分析了下森莫的話,隨後飛到獸皮包口,手指又伸向那個腰間的縫隙。
幸年微垂著眼眸,似乎在盯著田裡的秧苗一般。
過了會,便說道:“將這些幼苗拔了重新種,要適當距離的插種,這裡離小溪不遠,開條水渠引水,多出的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