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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斯沿著旋梯登上二樓,站在麥克風前。他今晚身穿黑色燕尾服,內襯是白色的刺繡襯衣,特地打理了一下的黑色捲髮終於不再像一頭炸了毛的獅子。
他敲了敲麥克風,短暫、震耳的電流聲在諾頓館裡炸起,將那些如同貴族一般正暢聊著的學院精英們全部噤聲,視線投了過去。
“我很高興今晚幾乎所有獅心會的會員都到場了。”安德斯微笑著,他的氣質與愷撒真的截然不同,儘管他們此時還都屬於卡塞爾學院學生一系最優秀的領袖,但安德斯獨有的溫和與包容更像一個鄰家大哥。
哪怕站在居高臨下的諾頓館二樓,他的視線也不存在任何冒犯和鋒芒,“當然,也很高興學生會的主席愷撒到場,我本以為今晚的邀請會石沉大海。”
愷撒站在擦得光明如鏡的實木拼花地板上,單手握著酒杯舉了舉,帶著笑意的冰藍色眼睛朝安德斯微微致意。
“今晚不是什麼特別嚴肅的場合,我們獅心會常常被人詬病為‘傳統、古板’,但今天有學生會最精英的成員到場,並且還有學院的一些教授,我希望今晚過後,大家能對我們獅心會有所改觀。”安德斯環顧大廳,將視線短暫地放在正和蘇茜閒聊著的楚子航身上,然後爽朗地笑起,“重要的事情我們放在後面講,現在舞會即將開始,祝各位玩得開心。”
一名戴著白手套的獅心會幹部出場,搖了搖手裡的黃銅小鈴,清脆的鈴聲響起,大廳裡的所有人都停止了說話。
水晶吊燈忽然亮起與之前不同的光芒,大廳儼然瞬間變為舞池。
穿著黑色正裝的男生和穿著白色禮服的女生開始挑選各自的舞伴,滿廳寂靜,不願意跳舞的無關人等識相地退到了不同的角落裡。
舞池的邊緣,蘇茜和楚子航也停下了交談。他們剛才的談話內容極其無聊,如果夏羨在場,一定會開始吐槽他在這樣的場合竟然給人家女孩子講什麼日本劍道。
楚子航側目看向二樓與侍者低聲交談著的安德斯,在後者上二樓宣佈舞會開始前,也已經與他交了個底,舞曲結束後他就要上去接過獅心會的大旗,成為半正式的會長,直到安德斯畢業後,在場的獅心會幹部們都會是他的手下。
“楚子航,要跳舞嗎?”蘇茜突然說。
楚子航回過神,眼前的女孩正在等他的答覆,藉著化為舞池的柔和燈光,他才發現對方白皙的臉頰上明顯為今晚的宴會特地化了不太妖豔的淡妝,這個平日裡不太喜歡惹人注目的中國姑娘盡顯著獨有的氣質,大氣敞亮,哪怕是由一個女孩在邀請男孩跳舞,也沒有什麼彆扭的感覺。
“當然。”楚子航點頭。
二樓一側的深紅色幕布拉開,安德斯請來的小型樂隊開始試音。
短短的時間內,氣宇軒昂的男生們已經與戴著真絲白手套的女生們搭好了伴,其中不乏真實的情侶,那就不需要任何費力的邀請,他們互相深情地看著對方,彷彿整個舞會都是為他們兩人而舉行,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主角。
主角
就在這時,負責簽到的幹部突然拉開了大門。
所有到場的學生和教授都在這時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就像劇場裡真正的主角終於走上了幕臺,觀眾為其歡呼、配角們依次退場
按理說此時已經停止了迎賓,畢竟沒有誰願意在秋夜的冷風裡站著當侍者,尤其是諾頓館裡環境優渥的情況下。
二樓小型樂隊的指揮本已抬手,準備揮舞起手中的指揮棒,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樂隊成員們都將視線直直地投往一樓的大門處,他也一時懵了神。但作為指揮,他不能隨便回頭,於是看向同在二樓的安德斯。
安德斯將酒杯遞給一旁的侍者,嘴角揚起笑容,對樂隊指揮說:“不急著開始,給某個人一分鐘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