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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姑父,好好喝,不用怕醉,醉了,我送你回家。”我在開玩笑,很平常的玩笑,沒有什麼惡意。我有點可憐小雙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我下不了狠心開他惡毒的玩笑。
男人就擠出了笑容,很感激的樣子,但不知道說什麼好,就只是笑,嘿嘿的笑,一邊笑,還一邊搔頭皮。
小雙的臉色,就沉下來了。男人,讓她丟臉了。
我不忍再看下去,和小雙和她男人打個招呼,就領著我那近門的姐夫繼續去拜年。
我轉過身的時候,看了小雙一眼。小雙也看了我一眼。我們的眼光,都很平靜,平靜的什麼都沒有了。
我知道,以後也不會有什麼了。都過去了。
我和小雙還是會見面,但一年也就是見個一兩次,大多是在年關她回孃家的時候。見了面,也是客氣而真誠的問侯,沒有什麼別的。
小雙的訊息,偶爾也會傳到我的耳中。
聽說,她很不滿意男人,不滿意男人的窩囊,不滿意男人的木訥。男人常年不在家,她一個人照看兩個孩子,還有一個癱婆婆,也挺累的,也很寂寞。後來就出了軌,和她村裡的一個有錢人搞上了,被有錢人的老婆發現了,當街罵她是破鞋,鬧的很大,滿城風雨。據說那個有錢人是想帶著她私奔的,但又不捨得在本地的基業,就沒私奔成。有錢人的老婆一鬧,有錢人和小雙就斷了,不相好了。小雙就找了一個,然後又找了一個,又找了一個。成了公共汽車了。男人也聽到點風聲了,不敢和小雙鬧,又不捨得丟掉他姑父給他在外地找的工作,所以就當不知道,還是年年在外地。小雙還是找相好的。她好像不在乎被人罵成破鞋和公共汽車。她有她的需要,和她的生活。
我聽到這些,心態很平靜,心波不驚。
小雙變成什麼樣子,和我沒有關係了,一點關係也沒有。我不欠她的,她也不欠我的。
我只要記的那兩個晚上,就夠了,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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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1)
春節初二見過小雙之後,初五一過,我又回到城裡姑父開的小飯店去上班了。
小飯店很小,在東關的一道街上,有兩層樓高,樓上是住人的,樓下是餐廳,還有個小小的院子,廚房在院子裡。我的工作,就是廚師。剛來時洗菜刷碗,做小工,然後做幫廚,後來我姑父嫌廚師一個月六百,工資高,就藉故辭了,讓我做了廚師,給我五百。十多年前,五百塊錢,不錯了。
飯店經營早中晚三餐,早餐是包子油條,我包我炸。中餐有包子,有油茶,也有炒菜,也是我來炒。晚餐只有炒菜,還是我來炒。姑媽不在店裡,姑父在店裡,管賣包子油條,管收錢,偶爾幫我端菜。雖然有一個小工,但我還是累,整天睡不好。媽媽說姑父把我當驢使,其實不錯的,不但工資低,還把所有的活都讓我做。小工有點傻,不指使不會幹活,指使他,他也做不好,經常把碗打爛。
姑媽就和姑父商量,再找一個服務員。半個月後,服務員就來了。
那天,是一個春天,晚春,天氣不熱不冷,兩點鐘我忙乎完了,就上樓到自己的小屋子裡睡下了。
睡的正香的時候,樓下有我叫我的名字:“大眾,大眾,大眾。”我醒了,聽出來是姑父的聲音,就起身下床,醒眼惺鬆的走出來,上衣都沒穿,就赤膊出來了,揉著眼睛,走到樓板上,扶著欄杆,向樓下問:“啥事?”
姑父穿著大褲衩,也光著膀子,嘴裡叼著一根菸,眯縫著,抬著頭,向我喊:“來了個人,你下來。”
我剛才沒睜眼,是眯著眼睛的,困著哪,我無所謂的想:來人就來人吧,有什麼大不了的,為啥非讓我下去?這樣想著,我的眼睛就睜開了,就望到姑父背後站著一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