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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是誰?別白費心機了,無論你給我什麼好處,我都不會把他的身份告訴你的。
你說什麼?為什麼不把這個調戲我老婆的傢伙好好教訓一頓?
噓,不行,用擀麵杖也不行。你希望看見我明天因為用擀麵杖行刺溫斯頓帝國皇帝路易斯二世陛下被送上絞刑架麼?
哦,對了,我剛收到一封我哥哥皮埃爾的信,信上說他的二女兒勞拉上個月剛生了個女兒,他現在已經是兩個女孩的外祖父了。這還不夠,最讓人高興的是,就在勞拉分娩的第二天,她的母親、皮埃爾的妻子、我的嫂子珍妮也在同一張床上生下了一個女兒,這已經是他們的第七個女兒了。皮埃爾一直為沒有一個名叫“傑夫裡茨”的兒子而耿耿於懷——那是他曾經在三十年前答應過我的,看來這個約定他是很難完成了。
我倒不因為沒有一個和我同名的侄子而感到遺憾,因為從某種意義上說我自己彌補了這方面的缺憾。我有一個兒子,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這個搗蛋鬼從小就讓我失望,七歲那年,我盛了一小勺低純度的麥酒去喂他,席勒姆多亞在上,那真的只是一小勺,連他的小嘴唇都不能全沾溼,結果他居然在床上躺了整整十五天,全身長滿了紅色的疹子,嚇得我連忙請米莉婭來給他看病。在看了他的病之後,米莉婭又給我講了許多我聽不懂的話,說他是什麼“酒精過敏體質”。就因為這件事,瑪利安差點把一個酒瓶塞到我的胃裡去。喝酒居然會“過敏”(我不太明白“過敏”是什麼意思,大概就是酒量很差,一喝就醉的意思吧。恩,一定是這樣的),這簡直太讓我傷心了。原本我還想把他培養成一個一流的酒館老闆、和他在一張桌子上痛快對飲呢。
最讓我生氣的是,在這個小混蛋十六歲那年,狂熱的騎士小說和金髮吟遊詩人的英雄讚歌衝昏了他發育還不健全的頭腦,讓他說出了“男子漢的榮譽在劍鋒上,不在酒杯裡”這樣明顯邏輯混亂的話來。就在我用寬腰帶和大巴掌讓他記住了他爺爺傳下來的“酒館老闆是世上最有前途的職業”這句祖訓的第二天,他居然留下了一張紙條,一個人偷偷跑去參了軍。
在完成新兵訓練、得到一個短暫的回鄉假期的時候,他一個人在街頭站了很久,一直不敢回家。要不是後來我把他領了回來,恐怕他會一直站到天黑。
那時他看我的目光怯生生的,既羞愧又害怕,但掩飾不住的卻是一個軍人的自豪。他的臉黑了,身體也比以前壯實了很多,看上去不再是個男孩,而是一個男人了。
在他回家的三天裡,我一句話也沒和他說,他也不敢理我。直到他離開家的時候我才終於忍不住拉下老臉對他說了一句:成不了英雄,也要做一個好軍人。
他摟著我哭了,像個男人一樣掉下了眼淚。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從來沒有告訴過他,他穿上鎧甲手持短劍的樣子英俊得讓人著迷。
現在,他已經是德蘭麥亞王國軍中最年輕的軍團後勤排程官了。我知道他會幹得很好,在這方面他是很有才能的。
我有沒有告訴你我的兒子名叫弗萊德,弗萊德基德。我並不指望著他能成為和我心中的那個弗萊德同樣了不起的大人物,我只希望他能成為一個好人,一個正直、勇敢、忠誠於友情和責任的好男人,希望他不要辱沒了這個像金子般熠熠生輝的光榮的名字。
哦,瑪利安又在抱怨了,說我躲在櫃檯後面偷懶,讓她一個人忙前跑後累得要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個女人變得越來越嘮叨,脾氣也越來越差。她在年輕時猶如百合花般純潔無瑕的笑容已經被一張酒館廚娘兇惡的大胖臉所取代,曾經纖細醉人的腰肢現在也變得粗大滾圓,就像是一隻盛放麥酒的重磅酒桶。她現在總是絮絮叨叨地講述自己的不幸,說什麼她曾經有機會做一個皇后甚至女王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