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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黑暗總是會給人帶來無限想像力,江寄舟身體只僵硬一瞬便很快鬆懈下來,還下意識翻身想摟住他的腰身。
這基本上都是被訓練出的動作了,帝邱尊上很喜歡他的主動親暱或者是吻。
而這次手背卻被輕輕按住,制止了他索吻時抬起的上半身。
江寄舟淡色眸子裡有些許困惑,他抬眸看向那床邊的人,隨即,手指微動。
面前俊美的人快速脫了外衫與鞋襪,坐在他身側。場景與他第一次見帝邱尊上時預見過的未來畫面漸漸重合——
【俊美不似真人的青年將他按在金絲檀木床上,動作間,紅色與黑色相見的長袍鬆鬆垮垮遮著胸膛,黑髮長長從圓潤肩頭滑落下來。他就這樣衣冠不整,朝他淺笑,傾身而來,唇瓣殷紅,咬破了他脖頸處的血珠。】
江寄舟脖頸已經隱隱作痛,他有些瑟縮。
帝邱似察覺他的情緒,如撒網的漁夫怕魚兒掙破了漁網,很快便拉緊了網,說了重點:「三位長老下山是要重新鎮壓妖王,很不幸,那化成枯骨的桃花妖似乎是妖界太子,是妖王的嫡子,他的死亡被妖王察覺……」
「所以妖王失控了。」江寄舟接下後半句,與此同時,被褥裡動了動,兩人冰涼的腳蹭在了一起取暖。
帝邱慣常緊緊盯著他,倏忽道:「你在笑。」
江寄舟愣了愣,摸了摸嘴角,果然,唇角不知何時向上翹了很多。
他只是想到他幼時的冬夜似乎都只是他一個人蓋著薄被,畢竟體弱,他手腳冰冷,小身子總是凍得瑟瑟發抖。每當這時,他母妃都會偷偷溜進他小房間給他捂腳,很溫暖,就像現在一樣。
長大了,男女大防要更嚴格,這種情況就沒有了,基本上都是江寄舟自己蜷縮在床上,熬過每個刺骨寒夜。
今天,江寄舟重新感受到了幼時那種溫暖。
江寄舟想了想,審時度勢搖搖頭,把嘴裡那句「尊上您好像我母妃」吞了回去。
他拉回話題,問道:「妖王很強嗎?」
這次,尊上竟沒懶散應答,他盯著江寄舟的臉,點了點頭:「凡間皇室擁有著龍氣,而妖以此為食,就會變得無比強大。而妖王突破我之前的鎮壓,強大了幾倍,在修真界,可以算作無人可敵。」
他頓了下,還是選擇坦誠:「因為妖王把凡間的諸國皇室全綁了,包括江國。」
他以為會看見江寄舟慌張神態,可很意外,面前清秀面容不改,江寄舟很平淡「嗯」了聲。
看清他眼底情緒,江寄舟想了想,道:「江國皇室對我不好。」
江寄舟很少說誰不好,也說不出誰對他哪裡不好,這平淡一句,便證明瞭那皇室到底做了多少醜陋惡劣的事。
皇室如何無所謂,他在乎的只是別的。
「我母妃她……」
他無意識拉進身側人衣袖,喚他:「師尊。」
救她。
這兩個字的請求,他怎麼也說不出口。
妖王已經強大數倍,無人可敵。帝邱尊上還因為百年前與妖王一戰而重傷未愈,此時一去相當於生死未卜。
江寄舟也能猜到,任務中的殺師證道,大抵也是趁此次下山帝邱與妖王一戰兩敗俱傷時,而偷襲。
太卑劣了。
他攥著那截衣袖,手指控制不住微微發顫。
可母妃怎麼辦?她會死。
可任務怎麼辦?會失敗。
「你在想什麼?」
江寄舟恍惚。面前人總是貼耳問他這句話,他總是說不出來,用別的理由含糊過去。
他都摸不清自己在想什麼,本就是抱著這樣的陰暗心思而上雲滄山,再拜了帝邱尊上為師,可那夜夜溫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