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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柒醒過來,懷裡是溫暖的觸感,勾起唇角。司辛總是在她熟睡後跑到她懷裡睡覺,或許是因為依戀,總之最後雲柒也習慣了每天醒來他都窩在自己懷裡。
“雲柒,雲柒。”遠遠的蟬衣的聲音就傳過來,越來越近。雲柒坐起身不緊不慢的用手指梳頭髮,剛剛睡醒意識和反應能力還有些鬆懈。
“你怎麼還沒起來呢,那些果子又壞了不少。尤其是那個叫做葡萄的,你快去看看吧雲柒。”蟬衣催促著雲柒起來,用獸皮沾水簡單的擦了擦臉就被帶到了背面的一個洞裡。
裡面分類堆放著各種各樣的果子,枇杷,葡萄,香蕉,橘子,火龍果,蛇皮果等等。
其中葡萄堆裡的狀況最為慘烈,上面隱隱飛著肉眼勉強才能看到的飛蟲。這裡的果子比另一個世界同樣的果實大三倍左右,飛蟲卻還是原本的大小。
此刻江蘺和蔓青正在挑揀壞掉的葡萄放到獸皮上,一邊嘆氣:“幸好當初聽雲柒的留了三分之一在每棵樹上,不然全部壞掉了,在想吃就要等好久。”
蔓青抬起頭看向洞口的方向拉了拉江蘺的獸皮角:“雲柒來了。”
雲柒撓著頭,看到那些壞掉的果實正心疼著,蹲在角落裡撿壞葡萄的雌性突然站起來苦著臉:“雲柒,你不是說要拿這些果子釀酒嗎?咱們今天就開始弄吧。這些都壞掉了,每天都要壞好多,還是都釀了吧。幸好還有樹上好些,也夠大家吃了。”
雲柒搖搖頭:“那些是留給山中的飛鳥雲雀的,咱們是後來者,是要一直在這裡生活下去的,又不是搶匪。拿了它們三分之二已經佔很大的便宜了。現在就算再去摘,也應該被啄的差不多了”
蟬衣打斷她的話:“雲柒,有時候我覺得你很奇怪,明明是人,可是卻總是站在一些很奇怪的角度想事情。”以前她們知識不夠說不上雲柒那裡奇怪,現在可今非昔比了。
雲柒被噎了半天,語重心長道:“這個世界上的野生生態,看似無主,其實每一個區域所存在的一切都逐漸形成自己的平衡。而人是西澤大陸的靈長,自然有力量可以做到獨佔某某,但是,卻也不僅僅只有這一種方式。你們看,森林裡有那麼多的鳥雀,常年棲息在這裡,那些果子是它們的食物,它們的糞便化作這裡花草植木的養分,這是它們之間的平衡。我們來到這裡,可食果實,又可食鳥雀,本是幸運。可如果獨佔果實,鳥雀便要遷移,便是我們霸佔了鳥雀的家,為果實而失了鳥雀。如果我們能心懷敬意,不恃強凌弱,給所有的生態都留有一線。那麼果實年年長,鳥雀有食年年生,即使我們來到了這裡,也不會打破這裡原有的平衡,而是製造新的平衡,才能長久。”
三個雌性互相對視一眼,紅著臉低下頭。蔓青低聲道:“是我們太貪心了,那漫山的果子,原本我們也是吃不完的,但還是忍不住想要帶回來儲存。”
雲柒拉起她的手:“這不是貪心,每個人做事都有自己的考量,你們只是因為害怕,形成習慣了想要這樣做。我原本就希望你們能夠逐漸擁有自己獨立的思考能力,建立自己的人格,凡事多多思量。只有放下心防,用心去愛這個世界,世界也一定會對你溫柔以待,最後就會發現,其實來到這個世上,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見蔓青紅著眼睛還要說什麼,蟬衣笑著打斷她:“好了,咱們還要學習釀酒呢,還要聊多久啊。”
“對!釀酒,雲柒,快教我們怎麼做吧。”蔓青重新露出了笑顏。雲柒也連忙去檢視那些葡萄。
蔓青看著她們的背影,淺淺的笑著,她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道:“阿母,到現在我終於能明白你說的話、可你卻不在了。對不起、對不起”
雲柒被葡萄甜的露出幸福的表情,回過頭卻心中一驚,蔓青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發現雲柒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