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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頭又對上一雙深邃冰冷的眸子,是四阿哥。他也帶來兩位福晉,其中嫡福晉那拉氏我是在德妃娘娘那裡見過的,她顯然也注意到我的目光,對我柔和一笑,我笑著朝她點了點頭。見四阿哥還是冰冷地盯著我看,我又是一陣慌亂,只好裝作沒看見,直直低下頭,不安地扯著自己的絹子。
只聽得一聲高喊:皇上駕到。
眾人齊齊跪地,山呼萬歲。好一會兒,才聽得太監再喊:起!我們才又齊齊站起,卻沒有人入座。
康熙笑吟吟地坐在寶座上,對我們笑道:“都坐吧。今日是家宴,大家隨興些。”
大家隨即坐下來,客氣地互相敬著酒。我忍不住又看了看對面的十三阿哥,他見我看過來,向我微微舉杯,幹了。我淺淺地笑了笑,想起那日午後的風箏,心裡又是一苦,他坐在我的對面,只是幾步的距離,卻彷彿銀河的兩端一般,遙遙相對,聚首無期。
酒過三巡,氣氛才開始熱烈起來。眾皇子紛紛起身,向康熙磕頭祝酒。待我們都磕了頭,說了吉祥話,只見齊格兒站起來,在康熙面前跪下,道:“皇上,齊格兒身受皇恩,未及伺奉便要出嫁。今日,願為皇上彈奏一曲,以表孝心。”
康熙是個風雅之人,一聽就微笑頷首。太監們給齊格兒抬上來一架古箏,齊格兒在琴前坐定,輕撥琴絃,琴聲就如高山流水般婉婉而出。一曲畢了,康熙拍了掌,叫了聲“好”,賞了齊格兒翡翠簪子一對。
齊格兒跪下領了賞,復又說:“聽聞十四福晉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日,不知十四福晉是否願意獻藝,讓我們一飽眼福和耳福?”
我聞言,一口菜就嗆在嘴裡。琴棋書畫……我哪會什麼琴棋書畫?!小的時候跟著奶奶,吃飽穿暖就知足了,哪兒有那個閒錢去學什麼琴棋書畫?!
我心虛地抬眼,正對上齊格兒挑釁的目光,“十四福晉?”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窘境。我簡直就是當年那個風靡全國的小燕子再生,不會彈琴不會作詩,唯一比她好的就是識了幾個字,多會了兩門外語,可是,兩門外語在三百年前的清朝有什麼用?我總不能站起來給他們來一個法語詩朗誦吧?對了,我還有個最致命又最不如小燕子她老人家的弱點,我沒有一個當皇帝並且又疼她的老爸!
沒辦法,只好搬救兵。於是我抬腳,在桌下踹了胤禎一下。他轉頭看我,我忙對他使眼色:我不要彈琴,不要叫我彈琴,求你……江湖救急!
哪料他眉一挑,嘴角一揚,“大婚那日,你彈的那個曲子,頗有意境,不如,就彈那個吧。”他落井下石。
我靠!大婚那天我還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呢,又怎麼知道完顏瑞雪彈了什麼?再說,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彈!
回頭想向一旁伺候著的小月求助,卻看見銀夫人竊喜的臉,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我不由心裡哼了一聲:真是內憂未除,又來個外患!
“十四福晉,皇上在等你回話兒呢。”齊格兒得意的聲音把我從詛咒里拉回現實。
我只好緩緩站起,視死如歸地出列,同時大腦飛速旋轉:我會什麼?我會什麼?我會……SALSA!
想到這裡我心裡一涼,這是我唯一會的東西,可是……怎麼能在三百年前的清朝搬上皇宮的檯面?
算了,死就死!我眼一閉,在康熙面前跪下,隨口就編:“皇阿瑪,剛剛齊格格已經彈了琴,瑞雪就不彈琴了。瑞雪曾經學過一種西洋舞蹈,不知道皇阿瑪喜不喜歡……”
康熙一聽,就來了興致,“朕素愛西學,十四福晉對此既有研習,就給朕跳來看看罷。”說罷,對身邊的太監說:“傳樂師,為十四福晉伴奏。”
我趕忙搖頭,“西洋曲子,與大清國的曲子不同,樂師怕是不能奏出。不如……就由瑞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