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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正要離去,驀地,身後寒光劍影,勉強閃過第一次的攻擊,卻無能躲避接二連三如雨無縫的利劍。傾刻間,手臂、腰桿和大腿全被劃上比先前留在沈君雁臂上的痕跡更深更多的傷勢,黑衣人震驚無比,武功在此人面前竟無一絲招架之力,而對方勢如破竹的傲氣儼然是面對一不懂自保的幼童!
透著燭火能清楚見到,來者同樣是一名黑衣打扮、偉岸英凜的持劍人,那劍的樣式與外頭衛兵相同,許是進房前從他們手中借來一用。在最後一次的劍刃刺擊下,蒙面布被硬是劃開,露出了一張精緻絕倫的面容,眸如燦星,閉闔生輝,肌若冰雪,冷採凝光,細而濃密的眉勾勒出女子少見的暴戾之氣,難謂善類。但無論是怎樣的麗色嬌容,此時正氣喘吁吁地瞪著她眼前的持劍者,只剩下狼狽和走投無路的悲壯。
若認定為敵人便一視同仁,女人也好、男人也罷,皆施以相等的打擊以取勝,再給予平等的寬容以降服,忍人所不欲忍,終將成人所不能成,如此才謂公正仁德之領導者…那便是許多年以前,父親的參謀──今日的沈軍師──教導衛一色的第一件事。不過,一旦被傷害的是最為親近重視的人,那樣的理性規則顯然不足以冷卻怒火,忍無可忍且不欲再忍,亦可達成他人無能成就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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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子沒有回答,眨眼的寂靜中,只有呼吸聲與鮮血灑地的細微雜音籠罩房間,沈君雁只好發出斷斷續續、無力虛弱的解說:「她、她給我下了藥…快找出…解藥…」
「把解藥拿出來。」劍尖指往隨呼吸起伏的胸部,深陷柔軟雙峰,那構圖頗是淫邪,讓人望之難堪。「否則我就脫光妳的衣服自己找,再把妳光著身子丟給那群衛兵處置。」
衛一色知道對女人來說這種威脅比什麼都有效多了,果然,黑衣女子因氣惱憤慨而羞紅了臉,卻仍倔強咬著下唇,不吭一聲。
不得已,往前邁開一步,此時黑衣女子的手中倏地投出幾顆玉石,全被衛一色輕鬆躲過,但她的目標不是衛一色,而是沈君雁。
那些玉石一一解開穴道,衛一色下意識回頭,看到身後的沈君雁沉聲跪地,就這麼一個回頭,黑衣女子破窗而逃,孤身隱匿於月色裡。
衛一色丟開長劍,放她一馬,並非是基於窮寇莫追之理,而是比起擒拿黑衣女子,現在先帶沈君雁離開才是正事。 「沈軍師,別擔心,妳不會有事的…」抱起汗水溼了一身儒裝的沈君雁,衛一色低喃承諾:「我和亞蓮絕不讓妳有事!」
沈君雁的身子正因疼痛而不停發抖,為了不讓意識模糊,便硬生生擠出幾句回應:「回洛陽後、定要去、去參拜佛寺…我實在是、太倒黴了…」
「嗯,我們一起去,就我們三人、一起去。」衛一色使了輕功,疾步飛躍於屋簷,銀月照出她盈滿自責的發紅眼眶,還有那些堆積其內的湛湛淚光。
「韓管家?韓管家?」南青慈方才被皇后召了去,沒想到回寢宮時卻發現本該在此的韓鶴野憑空消失。她走入寢居,四處張望,仍是沒人。「真是…跑哪兒去了!」的db8e1af0cb3aca1a
正要命幾個太監宮女去找找,一抹黑色身影忽然自窗邊飛來,宛若折翼小鳥跌落在地。南青慈沒有驚呼,反倒趨前攙扶起那名黑衣人,因為她認出了對方正是南府的管家韓鶴野。
「妳…」看到她穿這身夜行衣且身中數刀,南青慈也大致料到她去幹了什麼好事,剎時深覺心疼又頗為動怒。「妳這個傻瓜,當真不要命了?!」
「大小姐…」韓鶴野抓緊她的袖口,見手中的血玷汙了那身華貴衣裳,立即歉然地鬆開手指。「對不起,沒聽妳的話…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