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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他已經將院門給關上,利落的落栓,將人隔絕在外面。轉身定定地看著天上寥寥的星辰,嘴角勾起一抹笑,老天想來是故意捉弄他的罷?
進了屋,阿蟬抱著那個錢匣子垂著頭站在地上,倒像個被人丟棄的小玩物,莫名的有幾分可愛,手拂過額,拿出茶碗給她倒了杯熱茶,示意道:「傻站著做什麼?坐下喝點水,消消氣。」
阿蟬聽話地坐下將手裡的東西放在一邊,仍舊不抬頭:「是我莽撞了,當時沒想太多才跑到你這裡來,明天我想法子去。」
林遠南拖了個凳子過來坐在她對面,手支著下巴搖頭道:「你不來我家還想去哪兒?就當提前適應新家了,緩一會兒我給你倒水,洗把臉睡一覺把今兒不痛快的事都放腦後去。」
油燈下的阿蟬面目如畫,眼眶猩紅,眼眸中水意,猶豫半分說道:「你不問我怎麼回事?」
林遠南眉梢上揚:「我見你第一句話就問過了,不過這種事細說起來也是你孃家人自己的事,你若是不介意,我願意聽。」
阿蟬笑著搖頭道:「倒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只是不甘心罷了。我大哥拿了張員外的聘金,這會兒補不上了,也不知使得什麼法子讓祖母答應幫他。我就是氣不過,我熬瞎了眼賺得辛苦銀子作什麼要便宜了他們?欺負人也得有個度,我不開口就真當我什麼也不知道。」
林遠南但笑不語,不過是摸了摸她柔軟的發,好一會兒才開口:「我知道你是懂分寸的人,只要自己心裡舒坦,便不論其他,這世上的事即便你佔著理也說不出理,倒不如隨它去。別勉強自己去尋旁的去處,你我只差個日子就是正兒八經的兩口子,娘也不是迂腐之人,安心住著就是。」他眼波轉了轉,接著說道:「要是有什麼沒帶出來的東西說一聲,我給你去拿,祖母想來也是一時糊塗這才做了這種事,想來她也不會攔著我才是。如今你心中生了嫌隙,要抹去也是難上加難,你只要記得還有我就成。」
阿蟬抬手抹去臉上的淚水,點了點頭。林遠南起身給她倒了水,將她在娘那屋安置好才回去。重新坐下來卻是做什麼都入不了心,無奈地扶額輕笑,先前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心思又再度活泛起來。
夜中除卻屋外的風聲,只有隔壁屋裡傳出來的水聲讓他不得消停,他只得重新站起身將外面的衣衫脫下放在床頭,躺下來閉著眼睛強逼自己入睡。
睡意朦朧中聽到一陣壓抑的低泣,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幾經猶豫還是走過去。
阿蟬心裡還在想著祖母怎麼能這麼狠心來傷她,抽抽噎噎地沒想到吵到了那邊的人,月光從糊了紙的窗子上照進來,更將他高高大大的影子拉長。只見他在炕沿坐下來,伸出雙臂要將她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邪,身上只穿著小衣,稍露個口子冷風就嗖嗖地往裡面鑽,本該用被子裹嚴實了,她卻不由自己地握著他的手順勢依偎進他溫暖的胸膛中。
他沙啞低沉地嗓音附在她的耳畔,輕聲說:「別胡思亂想了,我陪著你趕緊睡吧,當心壞了眼睛。我知道你骨子裡是個倔強的,明兒要是活多了做不完怕又和自己置氣,何苦呢?」
阿蟬不可置信地抬頭看他,錯愕地問:「你怎麼會知道?」
林遠南抿嘴忍不住想起去年炎夏,已至傍晚時分太陽依舊灼烤著大地,他收攤回家正好路過方家後面那條巷子,看到穿著杏色粗布衣衫的她對著牆壁念念有詞,每一句都是指責自己不能手腳利索些?為什麼會出錯?自己把自己從頭到腳數落了一遍,那時他只覺得渾身的燥熱之氣被她給逗得消散了幾分。
阿蟬聽他強忍著笑,臉上升起一股燥熱,她記得那會兒正是周良和王秀生了情意的時候,為了給周良攢聘禮,她逼著自己不只要做得快更要做得好,這樣才能早些拿到銀子。那個時候只想著周良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