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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身體力行了。他也是一個腐敗分子,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不要成為小人物,他也不再是小人物了(與一般群眾相比)。這是他努力得來的。
鄧一群知道努力的重要。
連陰雨下個沒完,整個溝墩鄉一片澤國。
工作組辛苦籌建起來的對蝦養殖場遭受了很大的損失,十萬塊錢的蝦苗,因為蝦池倒塌而前功盡棄。那一陣鄧一群和苗得康一樣,心裡都特別不好受。大運河堤吃緊,由於河水猛漲,岸邊十多年樹齡的老柳樹根部鬆動,歪到了河裡。一些地方出現漏洞,河水開始往堤內滲漏。一旦大堤崩潰,那麼整個溝墩鄉就徹底完了。省裡向市裡下檔案,市裡向縣裡下檔案,縣裡向鄉里下檔案。一句話:死活要抗住洪水。過去政府向下面發文,從來都有走樣的時候,但這一次,卻不同以往。誰出問題,誰負責。動真格了。
鄉里緊張起來,他們這回也清楚得很,一旦出了問題,自己的工作也就不保了。作為一名幹部,有什麼能比工作崗位更重要呢?鄧一群也緊張起來,自己年輕,下來扶貧就是作貢獻,一旦有問題,將來提拔的理由就不充分了。
這是考驗他們的時候。老苗把工作組的人召集到一起,說:“縣裡最重要的就是溝墩鄉了。溝墩鄉傍著運河邊,一旦決堤,後果不堪設想。我們省委扶貧工作組的同志,一定要戰鬥到抗洪第一線去。一定要保住溝墩鄉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誰也不能請假,原單位的一切事務都要丟開。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扶貧。到這裡了,工作也就在這裡。”
苗得康主動要求上大堤,鄧一群也跟著他。
那些日子,鄧一群和苗得康,就和群眾完全一樣,穿上雨披、膠鞋,拿著鐵鍬,行進在運河大堤上。雖然事實上並不用他扛麻袋、運沙子、挑河泥,但他的確隨時要參加勞動。溝墩鄉的男男女女(勞力範圍內的)都來到了堤上。鄉里照顧他們,讓食堂給他們送小灶,苗得康不知道,鄧一群知道,但他們吃的依然是冷飯冷菜。
鄧一群在電話裡告訴肖如玉現在的情況,肖如玉淡淡的,說受這樣的苦是自找的,誰讓你下去呢?鄧一群放下電話,心想: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不下來扶貧,他將來有藉口提正處麼?這次下來,對他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這樣的機會別人爭都爭不來呢。
肖如玉倒是告訴他另一個訊息,說家裡人給小阿姨介紹了一個物件。那個男青年比薛小娜要大五六歲,年齡差距雖不算大,但他的確長得很老氣,而且身高有一米八二,父母離異了,本人在一家工廠裡工作。工廠效益不好。鄧一群問:“那他能同意嗎?”要知道薛小娜沒有工作,她只是一個保姆,農村戶口。肖如玉說:“怎麼不同意?他那個廠子其實早發不出工資了。再說現在戶口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將來有錢了他們可以買一個戶口嘛。小娜要是和他結婚,就不用回鄉下去了。”“那以後怎麼生活呢?”他問。肖如玉說:“那個男的有房子。他們總不會餓死的。”鄧一群想想也是。
薛小娜是個漂亮女子,他對她很有好感,但他卻毫無辦法。在心裡只能忌妒那個小夥子了,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他想。
國家體制這塊大鐵板開始鬆動了,他想。現在是越來越民主了,老百姓越來越自由。戶口不再是大問題。如果當時葛素芹的戶口也不成問題,能留在城裡工作,那麼他是否會娶她呢?
那也不會。他想。不過,葛素芹絕對是個賢妻良母,他要娶她,她會像個奴隸一樣地伺候他。一個人一種命。他既然選擇了肖如玉,那麼他就只能如此。如果沒有肖如玉,那麼鄧一群就是否一定是今天的鄧一群呢?
他不能肯定。
而這婚姻的苦澀,他卻不能對任何人說。很多跡象表明,肖如玉已經不想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