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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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座位坐下,嫣然嬉笑道:“軒的交情還真是走到哪裡,就放到哪裡。”
容素軒不以為意,只顧仔細端詳著杯中琥珀色的液體,笑而不答。
沉默一會,素卿抬起頭,凝視著他,猶豫著緩緩道∶“軒昨夜回來的倒晚,自從上次遇襲,我心裡總是不安,是以一直在外邊等你。”
素軒一手執杯,只是似笑而非的不做聲。誰也看不出,鳳眸中深藏的情緒已然變了又變!忽然從塌上起身,慢慢踱步坐到素卿的面前,流轉的目光劃過那秀美的容顏,他的手指也隨之撫上來,輕托住她的下頜,手指皓膚如玉,卻如寒涼如冰,情人般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卿兒,你不覺得自己管的太寬了一些麼?是不是因為我太過容忍,竟縱得你不知進退?”蒼白的唇高高挑起,卻使得笑容更加諷刺。一聽這話,素卿覺得渾身都不受控制的劇烈猛顫,素軒並不放過她,忽然手指用力,逼女子與自己對視,如蘭的氣息噴向她臉上,冰涼的唇竟毫無預兆的吻了下來。素卿如同被一盆冰水從頭澆下,頓時置身於冰窖之中。木麻麻失去任何意識,這個吻,好生溫柔,好生無情!
素軒猛然一把將她厭惡的推開,站起身來,含譏帶誚,一字字道:“這便是卿兒費盡心機想要的麼?我給你便是。”決絕的話源源不斷流淌出來:“以後若是還想要,儘可以來找我。”
素卿的頭冷不防撞在幾角上,然而竟絲毫感覺不出,因為心正在被成千上萬把尖刀同時凌遲著。她癱軟得半躺在地上,呆滯黯淡面孔死死對著高高在上的素軒,許久,竟綻出一個慘烈無望的微笑,勉強從嗓子裡擠出嘶啞的話語:“尊主教訓的是,淡月知罪。”聲音已然像死人一樣絕望。一陣痙攣猝然襲來,這是劇烈咳嗽的前兆。深入骨髓的劇痛,讓人難以承受,素卿只想維持最後一點殘餘的尊嚴,連滾帶爬跌跌撞撞衝出營帳……
素軒依然帶著微笑的面具站在原地,彷彿入了神一般,好久好久,猛然揮手將酒杯狠狠向地上砸去!琥珀色的液體濺在素白的衣衫上,居然像血跡一樣觸目驚心……
猛藥
殘秋,冷夜如冰。
藍凌闖進營帳,只見一片漆黑,並沒有點燈,躊躇著略走了兩步,竟踢到地上零亂的杯盞,在一片寂靜中分外的刺耳。他以為帳內沒人,遂轉身向門外走去。
哧的一聲笑音傳入耳膜,柔潤的聲音緩緩傳來:“四殿下有事麼?”
藉著門簾縫隙沁入的淺淡月光,藍凌勉強看到一道銀色翦影,正安然靠塌倚坐,像是黑夜中的鬼魅。
收住腳步站定,英眉顰起:“容大人可見過素……容小姐?”
容素軒動也不動,聲音淡淡的:“響午的時候是和我在一起的,因一點小事,被我呵斥了幾句,便負氣跑開了。”
藍凌越發焦急,嘆了口氣道:“這便是了,方才我四處找不到她,他的丫鬟也說一直不見人。”
容素軒並不以為然,依然淺顰輕笑:“原是我平日縱壞了她,此刻只怕是找了個無人之處生氣去了,只待氣消,自然便回來了。殿下莫急。”
藍凌見到他冷漠的反應,心裡不由有些惱怒,卻也不便發作,唯有壓抑住情緒,冷冷道:“容小姐並不在軍營中,只怕去了漠上,漠上廣袤無邊,在夜間根本無法辨識方向。何況邊境夜裡氣候變化莫測,若是遇見旋風沙暴或是北國哨探,即使是有經驗的兵士,孤身一人也難自保,何況弱質女流?”越說越心驚,不敢耽誤半分,不再理他,轉身就衝出門外。
容素軒茫然怔楚了片刻,茫然搖了搖頭,這才緩緩起身,跟在身後出了帳。
藍凌雷厲風行,轉眼調集了一隊騎兵,又分配了大致的方向,略作交待,即吩咐出發。
正待自己上馬,卻發現容素軒已經騎在馬上,於是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