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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臉,慘白如紙。
沾滿血跡的手 ,顫顫巍巍從稻草中將冷若昨夜留下來的藥瓶拿了出來。
三個瓶子,一個裡面盛有專治外傷的藥膏,一個瓶中裝有治內傷的丹藥,一個瓶中……卻是一張紙箋,上面用簪花小楷寫了幾行字跡。
治內傷的丹藥裡有一枚特製的丹藥,服後不消片刻身體之上便會起滿紅疹,全身發燙,頭目、關節皆痛……與瘟疫的初發症狀一般……服下!
從昨夜到現在,冷蕭何不知受了多少嚴刑拷打,每每當冷蕭何快受不住的時候,就會拿出紙箋以此慰藉。
冷蕭何看著那張沾滿血跡的紙箋,面上有些恍惚,似是陷入了回憶之中。
此事要從昨夜說起。
冷若一行人走後,冷蕭何便遭到了嚴刑拷打。
處在半昏迷之間中的冷蕭何,似是聽耳邊有人在自己身邊竊竊私語,隨之是細碎的腳步聲,之後他陷入了昏迷之中。
再次醒來他躺在牢中發黴的稻草之上。
有個身穿黑衣,頭戴斗笠面紗的人在在給他上藥。
冷蕭何一怔,沾滿獻血的手一把抓上了他的手上,乾澀、沙啞的聲音說道:“回去……快回去,莫要因為我被牽連。”
上藥之人的手一頓,嗤笑一聲:“你知道我是誰嗎?便讓我回去。”
冷蕭何一愣。
男人的聲音。
冷蕭何斂了斂面上的表情,細細的打量了他一番,一襲黑衣,身材欣長,雖頭上所戴的斗笠面紗遮住了他的容貌,可那頭散落在地上的銀髮,卻忍不住讓人側目多看上兩眼。
“你……你是何人?”
頭戴斗笠面紗的男子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淡聲道:“冷幽蘭回來了!”
只六個字便讓冷蕭何瞪大雙眼,愣在當場。
隨之苦笑道:“雖然我不知你是誰……單憑你給我上藥這點,我便曉得你是好人……可是……”
“咳咳咳~”冷蕭何趴在稻草之上撕心裂肺的咳嗽著。
只覺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嘔出,他這才挺住咳嗽,仰面朝天躺在稻草之上,眸中是濃稠到化不開的絕望:“可是我的蘭兒已經死了,是真的死了……”
頭戴斗笠面紗的男子嘖嘖道:“怪不得,你幾經浴血,差點為天祁朝犧牲,最後落得這麼一個下場……你這腦子根本就不是愚不愚忠一回事了,你根本是蠢!”
冷蕭何閉上眼睛乾脆不去看他。
頭戴斗笠面紗的男子低低一笑道:“虧你們血脈相連,她在你面前,你竟然認不出她,蠢貨!”
血脈相連?
認不出她?
冷蕭何心下一驚,追問道:“你是說那個姓冷的姑娘嗎?”
頭戴斗笠面紗的男子,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起身,將手中松鶴延年圖案的藥瓶扔到了冷蕭何的身上。
“這丹藥裡的良苦用心你不知曉……這手字跡你總該記得吧。”
說罷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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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丹藥裡的良苦用心,什麼這手字跡……他到底在說什麼?
拿起面上的紙箋,入眼的字跡讓他頓時愣在當場。
白紙黑字,簪花小楷,一筆一劃,都熟悉的令人難以置信!
冷蕭何眸中含淚。
她……她……她真的是我的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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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莊周夢蝶—郇玉篇】
沁心湖
忘憂水榭。
水上建閣,上下兩層,底層前後接丁字廊,九脊四坡頂,飛簷翹角,紅柱碧瓦,曲欄華拱,富麗堂皇,宛若臨岸停泊的大型彩色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