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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媽坐下來，爸爸機靈地速度搬了一個椅子過來。
“玉啊……咱家成絕戶了……嗚嗚，小方生了個女兒，我一聽到就來找你了。”外婆伏在媽媽身上大哭起來。
“媽，男孩女孩也不是我們可以選擇的，都生這樣了，我們還能怎麼辦……媽，你回來了，那小方誰看著啊？大弟在嗎？”媽媽輕輕拍著外婆的肩膀，想了一會，不對啊，她媽現在人在這裡，那小方那裡有沒有人啊
“你說我怎麼這麼命苦啊，我一輩子辛辛苦苦圖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什麼？生兒子是為什麼？那還不是為了傳宗接代，酸兒辣女，小方那麼喜歡吃酸的，我以為一定是我的大孫子了，生了個女娃娃有什麼用，會不是給別人養的，我大半輩子還不是為了我們老李家，現在倒好……”衛奶奶哭得那個傷心欲絕啊
盧小潔看見外婆哭，心裡可一點傷心的感覺都做不到。
“媽，你別說了，我們還是去看看小方怎麼樣了吧。”媽媽有一點擔心小方了。
“玉啊，你說我怎麼這麼命苦啊……我這輩子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啊……村裡面的老太婆誰沒有孫子的，我認識的老太婆誰沒有孫子的，都有，這不是要我的命嗎？有兒子沒有孫子，有個屁用啊……嗚嗚……怎麼就我沒有孫子啊，要我到了地下哪有什麼臉面去見你爺爺奶奶啊……這個小方不是人啊……我的孫子……”
生不出來孫子就什麼都不是吧，在外婆眼睛裡，盧小潔吐舌頭，被爸爸看見了，馬上回房間去，聽著外婆在外面哭著，心裡面有一點解氣，不是為自己，是為了上一輩子的美麗。
可她明明記得有一個表弟的啊小方舅**的確確是生了個表弟，她和美麗沒有少被這個傻蛋欺負，還不能說一句不是，這又是她重生以後改變的一件事嗎？還是為什麼改變了，盧小潔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去什麼去，她既然有本事生了個女的，就有本事……”外婆恨不得當初找的媳婦不是小方，屁股大有個什麼用，生不出兒子。
“媽，那大弟呢？”媽媽一直記得她媽還沒有回答大弟的事情，現在是不是在醫院陪著小方啊？
“我怎麼知道……”外婆一邊哭著哭著，一邊又說起來了小方的不是，說她當初是怎麼怎麼對小方好 ，還不是想小方給她生個孫子出來。
“那有什麼辦法，這孩子都生了，留小方一個人在醫院也不是個辦法，媽，你在我這裡哭一哭就算了，以後你還不是要跟大弟和小方一起過日子，給你養老，這孩子生都生了，你老就鬆鬆心，媽以後還得指望……”媽媽安慰著外婆，希望早一點想通，生男生女又不是可以自己決定的，難道小方想這樣嗎？
“媽，現在生男生女差不多了，城裡人還不是有就一個女孩子的，你上一次不是看見過那個眼鏡嗎？我老闆，還不是隻有一個女孩子，各個能有出息，你還記不記得那個紫紫長得多好啊，長大了準能有出息，現在的女孩子也不是不能有出息的。”爸爸難得也開口說話。
其實爸爸是一句話都不想說的，被老婆狠狠地盯著，示意他說幾句，才這樣說的。
“女孩子就是個賠錢貨，給別人家養的，大了還不是要到別人家去。”外婆還是在哭。
“女孩子又怎樣，我老闆打算找個上門女婿，生的第一個孩子肯定是跟自己姓的。”眼鏡人又不在這裡，說了也不會聽到的，爸爸就故意這樣一說。
媽媽白了爸爸一眼，有這樣說自己好夥計的嗎？
……
偏偏這一次外婆聽進去了，急匆匆讓媽媽陪她去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