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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害怕他這副模樣。
容恪笑著沖她搖頭,將凌亂的髮絲一手綁了起來,利落地挽起了衣袖,&ldo;濃濃,你看。&rdo;
冉煙濃於是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廣袤的一望無際的馬場,藍天碧水,蒼翠欲滴。風一吹,草斜斜地俯低下來,露出遠處冰川素淡的輪廓。
夷族人的軍隊已經回到了他的領地,這是夷人的天與地,山與水,在看似富饒肥沃的土壤上,遠遠地結著成百上千的軍帳。
那是防備大魏敵人用的,真正的王帳還離得很遠。
冉煙濃道:&ldo;這是我第一次來草原,中原的馬場遠不如夷族的高敞壯闊。&rdo;
倉奴似乎很高興,他在前面跑著,簡直手舞足蹈了,大約是數月不曾回家鄉,又見到了熟悉親切的草場,他嘰裡咕嚕說了幾句夷族語,得到了別人應答,便跳下了車,竄進了長草深處打了好幾圈的滾兒。
倉奴滾得姿態滑稽,冉煙濃忍不住問容恪:&ldo;他們說了什麼?&rdo;
容恪道:&ldo;倉奴說,他現在想去放羊。&rdo;
冉煙濃驚訝地看著他,&ldo;你還精通夷族語?&rdo;
&ldo;知己知彼。&rdo;容恪淡淡一笑。
冉煙濃道:&ldo;既然如此,那你早該發覺穆察他們是夷族人了?&rdo;
容恪懶洋洋地坐了下來,薄唇微微揚起,&ldo;是的。月滿也有穆查這個姓氏,不過寫法不一,起初懷疑時,我讓穆察特意給我寄過一封信,他大約不知道兩個姓氏的漢字寫法並不一致,看到信,我便知道了是夷族的穆察氏。他們行事謹慎,我與之相交是刻意用的化名。&rdo;
冉煙濃懂了,&ldo;但是,你為什麼幫他們找美人?&rdo;
容恪撫了撫她的長髮,&ldo;以後告訴你。&rdo;
他的眼眸微藍,冉煙濃從中曲解出了一種哀慟和鬱悒,大約不是幻覺,因為容恪向來是帶著一副自負清傲的笑容的,鮮少有沉靜的抿緊薄唇一言不發的時候。
倉奴滾入了草叢裡,待容恪與冉煙濃說了沒幾句話,昆奴接著來守備他們的車。
走了一路,冉煙濃的唇色發乾,容恪微微起身,用夷族語問昆奴要了一碗水,昆奴謹記著管家的話,對待冉煙濃很客氣,便將袋子裡的水都拿出來了。
冉煙濃握住水袋飽飲了一頓,擦乾淨嘴巴,將水袋扔回給了昆奴。
昆奴與倉奴不同,他懂幾句漢話,容恪於是不再與冉煙濃交談,大軍行進到了草場深處,將軍下令,今晚在草原上暫歇,明日直接行進王的草場。
兩隻鐵籠子於是被合併在了一起,關押著平頭百姓的籠子裡也有兩三個是年輕貌美的女子,夷族人只給他們分了最粗糙的食物,用牙都磨不爛的硬麵發的饃饃,有人不肯吃,昆奴便大吼,吼叫聲教人既聽不懂又害怕。
冉煙濃扭頭問容恪,&ldo;他說什麼?&rdo;
容恪只得耐心地與她解釋:&ldo;他說,在夷族部落只有這樣的粗食,不怪他們要爭奪大魏的糧食,大魏就應該分給他們好的田地和糧食。&rdo;
冉煙濃癟嘴,&ldo;這真是豈有此理。&rdo;
容恪不予置評。
等分完了他們的,昆奴將兩隻稍顯白淨的饃饃遞給了容恪和冉煙濃,冉煙濃相信這是沒有毒的,而且應該會比那些可憐百姓手裡的要好吃一些,但是也只是嚼了一口之後,她硬是忍著沒有吐出來,咳嗽著灌了半袋水,&ldo;咳咳……我現在覺得,軍營裡的師傅燒的飯好吃多了。&rdo;
隔壁的鐵籠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