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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肉入了肚,忽孛單獨闢出來一間帳篷供容恪夫婦暫住,看著他將腰肢纖細柔婉的美人抱進暖帳,心裡頭老大不是滋味,坐回去又喝了幾碗烈酒,愈發覺得胸口燥熱。
軍帳中的床很柔軟,上面蓋著一層虎皮,蜜色的燭光微微打下來,被一縷柔弱的微風揉散了,冉煙濃喝了一口果酒,慵懶地躺在床褥裡,終於從鐵籠裡釋放出來,她撐了好幾個懶腰了,天色將暮時分,她渾身又黏又膩,衣裳被汗濕了幾趟,又知道身在異鄉不能央求有熱水沐浴,便垂頭喪氣起來。
書上說,夷族地處北疆,水源不足,這裡的人通常好幾天才能洗上一次澡。她是被俘虜來的,想來就更沒有洗澡的資格了。
容恪挑滅了幾隻燭火,示意外頭的人他們已經歇下了。
冉煙濃看著近在咫尺間的夫君,枕頭上鋪滿了漆黑的烏髮,她伸手輕輕拽住了他的衣袖,&ldo;李哥哥。&rdo;
此時沒有人,她卻還如此謹慎,容恪折起了唇,緩慢地就著床沿壓了下來,撫著她的額頭道:&ldo;你只在這邊睡幾天,醒來後,我就帶你回家了。&rdo;
身在虎狼之穴,冉煙濃沒法不想太多,不能讓男人一個人拼命,而她什麼都不做,更不能拖累他,何況……何況不確定的事太多了。黑暗裡,看不到她紅了眼睛,小心翼翼地拽住了他的袖口,&ldo;就今晚吧,我們早該洞房了。&rdo;
容恪微微一怔。
她伸手去,抱住了他的脖子,腦中迴蕩著姑姑教的事,在畫冊裡學到的事,吻他的耳垂和臉,容恪的手臂輕輕顫抖了起來,冉煙濃今晚偏偏又不肯放過他,唇幾乎貼住了他的耳廓,&ldo;穆察知道我是處子,才會抓我來的,你要不來,他會戳穿我們的謊言,你明明知道的,不要顧忌了。&rdo;
他依舊沒有動,然而他的身體卻有些燙,冉煙濃抱住了他,&ldo;就一次好不好?不要顧忌了,沒有太多好想的,我本來就是你的夫人啊……&rdo;
&ldo;你……&rdo;容恪欠起了身,盤桓齒間的話,帶要說出口時卻像是結巴了,問不出。
不敢問。
也不敢要她。
容恪沉重地呼吸了一聲,緩慢地將手掌伸過了冉煙濃的後頸,她像是早有預料,知道容恪要點她的昏睡穴,她迅捷地伸手鉗制住了他的手指,堅定地看進他的眼底,將他的猶豫和掙扎都洞若觀火,卻沒有絲毫憐憫地將它們粉碎。
&ldo;我發誓,我永遠不後悔。&rdo;
然後,她吻了他的指尖,容恪的手臂有些僵住。
&ldo;答應我吧。&rdo;她哀求著。
容恪心中猶如天人交戰,可最終還是對她投降了,&ldo;……好。&rdo;
不懂他為何下個決定這麼艱難,冉煙濃沒有因為得逞而開心,她害怕地蜷縮起了腳趾,這一晚簡直漫長到令人無法忍耐,她全程咬著嘴唇,不肯發出半點兒聲音,儘管容恪很溫柔,像一個虔誠的信徒,膜拜著她的每一處,完美的或者不完美的,在他這裡都如同珍寶。
這一晚,外頭的篝火亮了徹夜,直至黎明時分,忽孛忽然從酒桌上滾了下來,烈酒的罈子一傾斜,滿壇的酒水灌了他一臉,忽孛不耐煩地從夢裡掙扎著醒來,一清醒,便又打碎了良宵好夢。
四野之下,千堆白帳,美人不知道在哪,他悵然地拔劍四顧,然最終無聲的嘆息被推翻,他很快又建立了信心,今日就比獵雁。
他是萬中無一的神箭手,不信會輸給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魏人。
青木也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