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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至於我出於幫朋友一個忙給您造成身心傷害,我在這裡給你道歉。”
“對不起,雖然我是昨天才知道這件事的,但我並不認為孫婉瓊不該追究。”
以璨憤然變色。
最該死亡便是那老妖精,憑什麼要饒過她!
“如果這件事情反過來,您還會這樣來勸說嗎?如果得絕症的是我,如果是我做了孫家所做的這一切,您還會這樣奔走說項嗎?程老先生,我尊敬您是長輩,但請不要要求我做力所不及的事。我只是平民的孩子,也只有平民的覺悟,所以請不要同我說禪!沒有盡責任,何來談義務!請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誰都沒有這個權利!”
至此為止,程老爺子才深切感受到被痛斥的滋味。
以他的年歲和地位,被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野丫頭如此指責實在是難堪到了極點。
但程老爺子耄耋之年所經過看過的事情哪裡是平常人所想象的,他微垂著頭狀似深思,過了好一會兒,才又緩緩地說:“姑娘,你說的有道理,你有你的堅持,但也請理解,我也有我的立場。”
雖然有一種買賣不成仁義在的味道,卻一下子將程家和她劃清了界限,壁壘分明。
以璨微垂著眼簾,仿若入定般陷入思考,只有睫毛偶一顫動,說明了她心裡的掙扎。
憤怒與恥辱的感覺慢慢攥緊了她的心房,直到緊握拳頭放在身側的手上指甲深深扎入掌中,才抬頭微微一笑,眸子燦若星辰:“對不起程老先生,程家對我來說是真正的豪門。程中謙先生只是我的老闆,他對我的維護只不過是出於老闆維護員工的道義所在,相信他這樣做也妨礙不到您報恩孫家的名聲。蘇澤偉對我來說完全是一個路人,他好,與我無關;他死,只能是命運不濟。請您不要用道德和親情來綁架我,因為他們對我從來就沒有過親情,蘇澤煒更是不道德的產物,所以抱歉,我回報不了他們。
蘇以璨擲地有聲地說完這幾句話,微微向對面的一對父子彎腰致意。面上不怒不喜,平靜如剛完成論文答辯。
程老爺子沒有再說話,許久才站起身長嘆一聲:“好了姑娘,你也不要多心,我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了,不想在這輩子欠下別人的恩情債不還,我所能做到的只是來和你談談,聽聽你的想法。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你,倒是我打擾你了。”
老爺子再沒說什麼,頓了頓手裡的柺杖,轉身步履蹣跚的領頭離開。
程氏傳媒是新成立的公司,大約沒有多少人會認得這對父子就是老闆的父親和爺爺,整個走廊安靜的不正常。
以璨並沒有起身送客,她一直保持著端坐的姿勢靜靜地聽著父子兩人離去的腳步並伴著有規律的柺杖觸地的聲漸漸遠去,忽然間淚流滿面。
那隻鞋子本來就不合腳,她也從來沒稀罕穿過,只不過機緣巧合,由著他比劃了一下子讓她看到了華麗的光彩,卻不料仍是刺得滿足血淋淋的。
這個時候她突然想念童童,想到比自己還小一歲,一直被母親嬌養著的妹妹不知道此刻在哪兒傷心地漂泊著,胸口悶疼的像要裂開。
以璨呆坐了許久,久到忘記了時間,直到發現自己的肩上多了一雙溫暖的手。
“以璨。”
劉曉非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到了她的身後竟沒發覺。
“明天跟我出差吧。”
劉曉非的語氣明像是知道了什麼,作為下屬,出差本不用和她商量的語氣說出來。
“曉非姐,我想我應該辭職了。”
明明腦子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口裡說出來的話卻讓自己也嚇了一跳。
“蘇以璨,我從來不覺得你是個喜歡退縮的人!”
劉曉非雙眸灼灼,臉上的線條冷硬而堅毅,語氣嚴厲的像是面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