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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死扒著不放!”
□?!妓院!!
後面易曲煙說了什麼,芷茉聽不見了,看著她那不斷蠕動的紅唇,湧出來的咒罵彷彿化成一把把的尖刀,刺得她遍體鱗傷。
不能哭,不能哭!海茉的臉色慘白的嚇人,雙眼睜的大大的,彷彿一霎那被抽空了靈魂,她收起桃花簪,繞過易曲煙,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腳步虛空,步聲凌亂。
夕陽西下,淡藍的天空被濃淡不一的瑰色雲霞層層塗抹,越往下愈發的濃重,紅的彷彿要吞噬一切。
晉陽城裡,回家的回家,收攤的收攤,累了一天的人們拖著疲憊的身影無精打采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姑娘,修好了,收你三十文。” 補匠將一支銀簪帶給海茉,憨厚的臉上盡是層層的汗水。
海茉慢慢的接過已經修補好的桃花簪,裂紋被灌滿錫漿,卻留下了明顯的痕跡,像是一道疤痕永遠的去不掉了。
“姑娘,還沒給錢呢?” 補匠伸出手,疑惑的打量她,這位姑娘從來修簪子的時候就一直愣愣出神,目光微滯,實在奇怪。
海茉下意識的摸到腰間的荷包,哆哆嗦嗦的掏出銅線,一枚一枚的往他掌心放。
“夠了夠了~姑娘,三十文就夠了!” 補匠被她失神的模樣嚇壞了,暗想這姑娘不是腦子有問題吧。
海茉收起錢袋,攥緊簪子,一步一步的往回走,斜陽照在她的身後,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心碎情傷
咚咚咚的敲門聲,急促而又匆忙,易風凌開啟房門,見洛冰彤有些失神地站在門外,臉上的表情不復平日的冷若自定,美眸也帶著隱約的淚意。
他有些訝異,讓她進了屋。
“他居然敢動我孃的靈柩!”洛冰彤喃喃低語,美眸忽然陡生寒光,“他以為派人將我孃的靈柩遷入慕容家的祖墳、將我孃的名字錄入慕容家的家譜,就能彌補我娘受的苦難嗎?!”
“你說慕容前輩?”看著她惶然不安的樣子,易風凌忽然想起了海茉。
洛冰彤一下輕聲笑了起來:“人都死了,還做這些虛偽的事情給誰看?!”
易風凌不知該說什麼,對於洛冰彤這樣性情的女子,說多了反而會被她認作同情,只得拍拍她的肩膀,算是安慰。
“我娘了等了他十八年,到頭來等到的不過是一口薄棺!”洛冰彤嘴邊盡是嘲諷,“我呢?若不是那塊白玉,他恐怕都不知道世上還有一個我。”
“不要這麼想,他現在不是在努力彌補嗎?”看見一向冷漠倔強的洛冰彤一下變成這個樣子,易風凌不禁有些擔憂。
“彌補?”洛冰彤忽然輕笑搖頭,“他以前怎麼不彌補?現在成了孤家寡人,倒想著彌補我們母女倆了?……誰知道他是真心,還是假意?!”
易風凌一下啞然,也不知該說什麼,順手遞給她一方手帕。
洛冰彤忽然將頭抵在他的肩膀,不想讓他看見自己流淚的模樣。
易風凌遲疑了一下,安慰地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啪!”手中的桃花簪再次摔落在地,剛剛粘好的花瓣被震得四分五裂。海茉一下停住腳步,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是她眼花了嗎?一貫冷漠的洛姑娘居然趴在靈兒的肩膀上輕聲抽泣,靈兒的手還環著她的腰、撫著她的背……他們在幹什麼?!
易風凌循聲回頭,見海茉一臉訝然地呆立著,連忙放開洛冰彤,微微一笑:“姐姐怎麼來了?洛姑娘她……”
“何必解釋,我們什麼都沒做!” 聲音冷冽的不帶一絲溫度,好似剛才那個輕聲哭泣的洛冰彤一下消失,又恢復了平日的冷漠如霜。
海茉咬緊了嘴唇,彎腰拾起碎掉的簪子,又輕聲問道:“洛姑娘找靈兒有事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