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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對的是未知的愛人的過去,這段過去和現實交織,如同海面上的冰山,明面上的還算容易接受,而那些所窺探不見的,藏匿於深處的,才是最讓人措手不及的。
猶豫了幾日,鄒非鳥還是決定去看一看。
或許那相簿裡什麼都沒有,她就算單單去看看陸越惜年少時的模樣,也不虧。
別墅裡因為幾天沒住人,顯得分外冷清。裡面和自己上次來一樣亂,沙發上又堆了一堆東西。
不過既然陸越惜那天帶回家的是情敵,那麼她們應該什麼都沒做。
鄒非鳥邊安慰自己,邊來到主臥,推開門,見裡面還算乾淨,被褥也難得疊放齊整,終於放下心來。
她走到床對面的櫃子前,那個抽屜上仍插著鑰匙,好像沒被動過。
鄒非鳥拉開抽屜,取出了那本相簿。
上次看沒注意,這次才發現,原來照片上還有日期,就記在右下角位置。
鄒非鳥把相簿大致翻了一遍,前面大部分的日期都因為時間久遠而淡化,只能勉強辯識,但後面的每一個日期卻都深刻清晰。
從07年到17年,厚厚一沓的相簿,封存了一個人整整十年的悸動和痴迷。
除了這些照片,抽屜裡還有一個盒子。
開啟盒子一看,裡面還有十來個信封。
因為年代久遠,信封早已泛黃,邊角微微折起。
鄒非鳥的手輕輕顫抖起來,她在原地靜靜站了一會兒,開啟了其中一封。
紙張嘩啦作響,足有六張。除卻信紙,裡面還有一些小玩意,有封在壓縮袋裡的一枚楓葉,也有一個造型獨特的徽章。
信紙上的字風流清秀,一看就是陸越惜的字——
「致葉槐……」
「今天公寓後面的花園裡落了很多楓葉,我撿了一片回來,洗乾淨後做了書籤。可惜這裡沒有種槐樹,有點遺憾……」
「徽章是逛一個藝術博物館後買的紀念品,據說是仿某個中世紀家族的徽章做的,我覺得還挺漂亮……」
「……不太願意出門,因為天突然冷下來了,我現在還在穿短袖,昨天被凍的直打噴嚏……」
「你最近還好嗎?如果可以,可以給我寫一封回信嗎?」
「葉槐,我不求你能原諒我,我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事,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
「來年楓葉紅的時候,我會再給你做一片書籤過去……」
「葉槐」二字修長有力,一筆一劃清晰深刻,像極了鄒非鳥那天看到的那棵高大挺拔的槐樹,吸睛奪目。
這些信都應該寄出來,信封上頭都有寄信人和收信人的地址,還蓋了郵戳,但不知為何,卻在陸越惜本人的手中停留著。
也許是被退回來了,也許是不敢寄出去。
所以只寫了十二封,看看日期,應該是一個月一封,一年的份量。
沒有人能有勇氣對抗那固執瘋狂的十年愛戀,更何況那是陸越惜,這麼認真細緻,分明是愛到了骨子裡。
鄒非鳥沉默片刻,把信封放回原地。她像是頃刻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不知所措,只能出神地望著窗外,發著呆。
窗簾開著,有陽光傾洩而進。一月份的天,陽光再好也是透骨的寒,她就這麼站著,手指頭都是冰的。
鄒非鳥又去翻那本相簿,方才只是匆匆略過,光看下面的日期,現在看得才是仔細認真,每一頁每一頁,她都將照片上的女人描摹了一遍又一遍。
看她清冷憂鬱的臉龐,還有斑駁的光影。
照片有時也不止她一個人,偶有陸越惜入鏡,不過她看起來模樣和現在很不一樣,胖的鄒非鳥都要認不出來,還是對方眉眼裡熟悉的矜傲讓她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