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啄米般撐著睡意挑穀子裡的小石子和砂礫,將棉花從四五瓣殼子中摘出來,累得不行了,肩挨著肩看看星星,你靠靠我,我靠靠你,又困又累又餓,連翻白眼和互相挑刺的勁都沒有,雖然早上天一亮就變臉。
但也確實,他知道她介意什麼。
或者說,作為別人愛情裡被遺棄的累贅,他們從小就生出了顆堅定保護自己的心。
“嗯。”溫禾安伸手拂開一份地圖,指尖從蘿州一路掠上,往北面,停在了琅州,曲州之上,輕描淡寫,說得很是客觀:“生死仇,不死難消。這次不動手,等她破開第二道八感後就難了。”
李逾不由問了句:“她做什麼了?”
“綁架,構陷,伏殺。”溫禾安的聲音不重,說完,她側首,對月流道:“去聯絡趙巍,問他今明兩天有沒有時間過來一趟。”
月流頷首,抱著劍出門。
李逾默了默,見身邊巫久已經露出了義憤填膺的表情,忍不住咂了聲,沒再說什麼:“那就一起吧。”
溫禾安很會因時制宜,審時度勢,平時脾氣好得好像什麼都能包容,僅有的一點冷硬的稜邊都融在處理一些棘手事情的手段上了。她有點瘋勁,喜歡把所有能利用的條件都利用到極致。
她自己和月流兩個人,就敢計劃拿下穆勒和溫流光,李逾一來,她靜思一夜,有了頗為大膽瘋狂的衝動。
溫禾安問李逾:“跟穆勒打完後,二天內,你第八感能用出來嗎?”
李逾眼神一凝,露出一種你沒跟我開玩笑吧的表情,眼角往下,現出幾l分俾睨輕狂的神色來。
溫禾安知道他的第八感?
見他一直不說話,溫禾安才抬眼朝他看過來,心平氣和地為他解惑:“我見過。”
“???”
這下連巫久都震驚了,李逾的第八感好像對戰鬥沒什麼用,他們這等同門之人都沒見他用過。而且這個人行蹤不定,除了一頭扎進邪門歪術裡跟他們死磕到底,其餘去的地方,都混亂至極,說得難聽點,北遷南迴的鳥經過空中,都只怕要被冷不丁射上幾l支冷箭。
大的城池,小兵小將打不進去,逃難的流民也進不去,最容易發生戰爭的,就是地圖上都沒記載的偏遠邊陲之地。
() 那地方(),連訊息都遞不出來。
這兩兄妹?()_[((),一個個身居高位,尤其是溫禾安,時間寶貴,怎麼都愛往這些地方跑。
李逾與溫禾安遙遙對視,過了一會,他才扯了下嘴角,道:“跟穆勒打完,我能剩幾l口氣都不好說,怎麼用第八感?”
溫禾安知道他要這樣說,沉吟了會,道:“和穆勒交戰,壓力在我,我儘量扛下。”
“我和溫流光的恩怨,你不必摻和進來。”
“但你要去琅州,幫我拿個人,用一次第八感。”
她認真地看向他,睫毛很長,半垂不垂的,總是和小時候一樣,顯出一點安靜的乖巧來,尤其招人喜歡,也尤其有迷惑性。
李逾作為世上最瞭解她德行的人,此時也有一瞬間的迷糊,反應過來後罵自己老眼昏花,腦子有病。
他面無表情,直覺她又要鬧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么蛾子,問:“你到底要做什麼?”
溫禾安將地圖捲起來,起身,走到李逾跟前的小几l上,再行雲流水地攤平,微紅的指尖在地圖上一指,誰的視線都忍不住隨著她的動作挪動。
她語調很是舒緩,沒有一絲遲滯與停頓,可見是深思熟慮過的:“捉穆勒,破溫流光八感契機,同時北上,奪琅州,擒徐家少家主徐遠思。”
李逾看向那張地圖。琅州與永,芮,凌二州,這四州原本都是王庭的屬地,緊緊依靠,地理位置非常優越,氣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