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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桐深深吸了口氣,艱難地穩住的思緒,閉了閉眼讓自己盡快冷靜下來;從外套內兜裡拿出防水資料夾,把所有檔案通通收好歸位,牛皮紙袋原封不動地放回暗格,再將現場回歸原樣,離開時沒有任何一絲依戀和不捨,頭也不回地離開。
這裡曾是他最依戀的地方,現在卻讓他覺得可怕的像地獄。
怎麼回去的他有些記不清楚,恍恍惚惚的知道下雨了,雨下的特別大,打在他身上和臉上特別疼,他覺得有些冷,心口空蕩蕩的,原來心冷是這種感覺,之前聽說的終究是聽說的,怎麼也趕不上眼見為憑來的震撼。
全身滴著水的童桐把自己關進屋裡,穿著濕透的衣服窩在床腳,環膝抱住自己對著資料夾傻楞,彷彿靈魂被掏空般,死氣沉沉的。
直到騰嶽炎要睡覺進屋才發現他並沒有整理自己,身上還穿著從外面進來的那套衣服,氣的騰嶽炎甚麼話都罵不出來,拉起他就往衛浴裡塞。
那晚,童桐燒了一整晚,不論怎麼物理降溫始終無效,不但沒有退燒,大半夜竟然燒到四十度。
童桐迷迷糊糊間糊塗亂喊著,何元皓怕他的秘密會被騰嶽炎發現,趕忙著送進醫院,燒了整整三天三夜才退了燒,穩定病情後半天才清醒過來。
童桐迷迷瞪瞪地睜眼,腦袋沉的不行,想吞口唾沫都感覺喉嚨被燒的疼脹,他困難地看看四周,全是純白的顏色,一看就知道是醫院。
「怎麼會在這裡」
騰嶽炎一聽見童桐虛弱的破鑼嗓,立馬就從旁邊的沙發跳起來直奔而來,「你想喝水麼?」
童桐瞇了瞇眼好一會兒,模糊的視力才慢慢恢復,「怎麼是你?」
「大爸他們去上班,等會兒下班就過來了,渴麼?」他攙扶童桐坐起來,擱一旁的杯子湊近童桐嘴邊。「要不要喝點水?」
童桐覺得說話燒喉嚨就不說了,溫馴地把一杯白水緩緩喝完,感覺還無法解渴,又要了一杯,足足喝了三杯才算解渴,「謝謝。」
騰嶽炎又扶著他輕手輕腳地躺回床上,「你能對自己好一點,別這樣糟蹋自己行麼。」
童桐躲開他的目光,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畢竟倒下前還揍了他,索性閉上眼,「我沒事了。」
「沒事?都肺炎了還沒事,」騰嶽炎心疼的都快活不下去了,他還能說沒事。「你就這麼會折騰自己。」
「配合治療就能恢復的事,」童桐喘口氣,又說:「又不是甚麼好不了的病,我頭還疼著,能別嚷嚷麼」
他紅著眼眶無力的說:「算我求你了,能對自己好點,別再這樣不愛惜自己了可以麼」他真的好心疼。
騰嶽炎有時候真的想狠狠揍他兩下解氣,但又捨不得讓他疼;有時候又恨他為甚麼眼中沒有一絲自己的地位,但又覺得這樣的想法很可笑,總讓自己一直在這漩渦中不停纏著繞著。
聽見他不對勁的嗓音,童桐瞠目,「」他為甚麼哭了?童桐看著他含著眼淚的眼眶,「你怎麼了?」
騰嶽炎憋不住地朝童桐一通喊,「童桐,四十度啊,整整三天高燒不退,跟個半死人一樣躺這兒一動不動的,怎麼能一句輕描淡寫就當沒事?別說你肺炎哪時誘發敗血癥,醫生說你的高燒要再不退腦子都能燒傻了,你知道不知道我都快要急瘋了,你怎麼就不明白我對你的心,為甚麼你總是這樣,愛惜自己的身體就那麼難麼」不管對自己對誰都是這樣,你在意的人到底是誰?你怎麼就那麼殘忍,多在乎一點我的感受就這麼難麼!為什麼我對你來說總是那麼微不足道?為甚麼,為甚麼!
童桐看著他的憤怒都懵了,根本就沒聽清他喊的一大串話,還有下巴上還未退去的瘀青,突然覺得自己是萬惡的罪人,「對不起,我下次注意」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