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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 年的五月,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如金色的絲線般傾灑在大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陸離的光影。那時的我,正和來自雲南的朋友站在亳州的土地上,一同望著前方未知的道路。生活的壓力如影隨形,沉重地壓在我們心頭,讓我們深感不能再這樣無所事事地混日子,必須得出去闖蕩一番,尋找生計。
“咱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得出去找找機會。”我對朋友說道。
朋友點點頭,回應道:“是啊,我也這麼想,聽說山東那邊機會多,咱要不往那邊去試試。”
我想起曾有朋友在山東混得不錯,便下定決心:“行,那就這麼定了,咱去山東。”
於是,我帶著朋友一同踏上了從亳州開往威海的大巴車。
十幾個小時的車程,大巴車晃晃悠悠地前行著,彷彿承載著我們對未來的全部希望與忐忑。終於,我們抵達了山東威海。剛下車走出車站,嘈雜的聲音便如潮水般撲面而來,車站門口有許多招工的人。
“小夥子,要不要來我們這兒幹活啊?”一位山東本地的老闆熱情地詢問道。
我們對視一眼,心中雖有疑慮,但在這陌生的地方,似乎也沒有別的更好選擇。我開口道:“老闆,是啥工作呀?”
老闆連忙說:“去磚瓦廠幹活,包吃包住。”
朋友小聲嘀咕道:“這能行嗎?”
我想了想,咬咬牙道:“幹!咱兩個男子漢大丈夫,曾經也走南闖北多年,有啥好怕的。”
老闆開著麵包車,載著我們和行李,一路顛簸了兩個多小時,來到了海陽市的二十里鋪的一個磚廠。海陽的地理環境與我們家鄉截然不同,這裡到處是連綿起伏的丘陵,那些不高的小土山像是大地的守護者,山包間種滿了花生、大豆等作物。這裡離海邊很近,海風時不時地吹來,帶著一絲鹹澀的味道,環境倒也宜人。
進入磚廠後,大老闆不在,負責的是一個本地的山東大漢。他個子高高的,臉龐上有著被火灼燒後留下的巨大疤痕,顯得有些猙獰。
“你們倆就是新來的?”他粗聲粗氣地問道。
“是的,老闆。”我趕緊回答道。
“跟我來安排你們住的地方。”他帶著我們來到一處簡陋的屋子,裡面是用磚塊壘起來的板床。
放下行李後,老闆招呼我們吃了頓飯,接著詳細地給我們講解了工作的細節。
“你們倆主要負責開著機動三輪車拉剛從磚機裡出來的溼磚坯子,運到晾曬場,然後由工人卸下來打成壟晾曬。拉一趟能有幾毛錢的報酬,一天大概能掙二十來塊錢。”老闆說道。
“行,老闆,我們知道了。”朋友回應道。
第二天,太陽剛剛升起,我們便開始了工作。機動三輪車我在老家時經常開,拉過磚,所以上手並不困難。我那個雲南的朋友簡單學習了一下,也很快掌握了。
“嘿,兄弟,你開穩點啊。”朋友笑著對我說。
“放心吧,我技術好著呢。”我回道。
我們就這樣在磚廠裡一天天干著,頂著風吹日曬雨淋。磚廠的日子裡,一般下雨的時候就沒事幹,我們便會去外面的田野裡逛逛。那片田野像是一幅五彩斑斕的畫卷,對面的小土山可以上去看看,那裡有綠油油的花生苗,還有大片大片的玉米地。磚廠還有一個大大的池塘,裡面有許多魚兒遊弋,偶爾我們也會去釣釣魚,享受一下難得的悠閒時光。
“哎呀,這日子也挺有意思的嘛。”朋友感慨道。
“是啊,但還是得努力賺錢啊。”我回應道。
磚廠裡有很多年輕的女孩子,面板黝黑,她們比非洲黑人稍微白一點,後來才知道都是我國雲南佤族的。她們大多是親戚帶親戚、朋友介紹朋友嫁到山東本地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