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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徐以寒和鄧遠出門散步。徐以寒本是個不喜歡散步的人,準確來說,他不喜歡一切無聊又浪費時間的事情。可這個三月末的夜晚輕盈得像一片羽毛,夜風徐徐拂過臉頰,路燈映亮嫩綠的樹葉,這樣的夜晚令人忍不住想做一些不用動腦子就能熏熏然的事情,而飯後的散步當然正合此意。
徐以寒和鄧遠來到附近的一個小公園,公園中心的廣場上,有大叔大媽們在跳交際舞,就是那種隨處可見的、放著頗具動感的音樂的交際舞,大叔大媽兩人一組,牽手攬腰,一方前進則一方後退,一方俯下面龐則一方彎下腰肢,一對對舞伴在廣場上旋轉,像被春風揚起的陀螺。
不少人站在旁邊圍觀,徐以寒和鄧遠也在圍觀者之中。在某個節奏忽然高高升起的瞬間,大媽們的裙擺劃出圓滿的曲線,夜風吹散雲朵露出一彎明月,梔子花的香味隱隱飄蕩,這個良辰美景賞心樂事的瞬間,徐以寒牽住鄧遠的手。
鄧遠沒有拒絕。
然後他們就一直牽著手在公園裡散步。鄧遠穿了條修身款針織連衣裙,灰綠相間的豎條紋使他的身體看上去纖長有致,三月底的夜晚還有些冷,連衣裙又是無袖吊帶,所以鄧遠還披著件薄薄的白色長披肩,披肩的邊緣有細碎流蘇,在夜風裡輕輕搖晃。徐以寒和鄧遠牽著手,兩人和公園裡其他的情侶一樣,慢慢走路,輕聲說話。
「姐姐,」徐以寒晃了晃兩人牽著的手,「明天晚上也出來溜達溜達吧?」
鄧遠小聲應道:「好啊。」
徐以寒的手指穿過鄧遠的指縫,兩人的手就緊緊扣在一起。走到僻靜處,在一株高大銀杏樹的掩映下,鄧遠說:「以寒。」
徐以寒看向他。
「我們……」鄧遠的嘴唇動了動,沒說話,過了好幾秒,他說,「我們現在……」
又說不下去了。徐以寒明白他的為難,他們現在是什麼?是生理學上的兄弟,也是病理學上的姐弟,不知不覺,又快成戀人了。這是什麼關係?一言難盡,未免太複雜。
可是徐以寒知道鄧遠不會拒絕,也許那天晚上鄧遠跟他回家的時候他心裡就有了預感,鄧遠不會拒絕他。就像很多很多年前鄧遠沒有拒絕幫他趕走公雞,此時此刻鄧遠也不會拒絕他的親吻和觸碰。
「我知道你的意思,姐姐,現在咱們的關係,不太好用一個明確的詞彙來定義,」徐以寒瞭然道,「但是我覺得我們也不需要一個精準的定義,因為只要下定義就離不開語言,但語言不是自由的,每一種語言都有它的邏輯體系和思維習慣,語言是不自由的,或者說連文字都是不自由的……定義越精準,束縛就越多,咱們乾脆不下這個定義,好不好?」
徐以寒說完,有些心虛地看向鄧遠,鄧遠的瞳孔裡映著兩盞明亮路燈,他一雙圓圓的眼睛亮晶晶的,看上去就像滿臉期待的神色。一時間徐以寒竟有些不忍,又別開目光。
「我不是這個意思,」鄧遠溫聲說,「我只是想問,咱們現在是不是就算……在一起了?」
對,在一起,這是個狀態,不是個定義。
「嗯,嗯,對,」徐以寒用力點頭,「咱們當然在一起了。」
鄧遠笑著說:「好的,以寒。」
回家的路上兩人還是牽著手,直到路過一家便利店,徐以寒鬆開手說:「我去買包煙。」
鄧遠就乖乖站在門口等他,果然沒幾分鐘,他就回來了。
「煙呢?」鄧遠疑惑道。
徐以寒笑了笑,從外套口袋裡摸出兩顆糖,放進鄧遠手心:「橙子味兒的。」
第36章
新的一週開始,比賽的第二次直播將在晚上八點進行。
顯然,這將是一場無比尷尬的直播:十度千千的粉絲汙衊罐頭帶魚抄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