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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人回應了嗎?」
「沒,但是她的粉絲群傳出了截圖,她在群裡說『被理解的總是少數』,我覺得可以拿這個繼續做文章,像唐納森一樣,就說耽美圈配不上她什麼的……」
徐以寒搖頭:「不著急,等六個作者都更新過了,我們就開始放訊息,到時候作者的身份都被猜得八九不離十,你再把這件事提起來——病忘的粉絲嘲諷過別的作者的文,對吧?到時候有的鬧。」
「哈哈,也是。」
「讓比賽保持熱度就好,你先去忙吧。」
張莉用力點點頭:「好的,您放心。」
另一邊,趙辛正在針灸室外低聲打電話。
這兩天武漢降溫又下雨,昨晚他抽完煙忘記關窗戶,就著涼了。膝蓋一陣一陣地抽痛,他覺得這膝蓋簡直有些可笑:小腿都沒知覺,膝蓋怎麼反倒這麼敏感?
他本想忍兩天再說,甚至為此吞了一粒布洛芬。但上午爸媽突然拎了盒茶葉來他這兒,說是學生送的家鄉特產,一進門,他們就看見了他膝蓋上的兩塊鼓起。
那是兩塊暖寶寶。
於是下午就被扭送到中醫院了。
「評論區裡都是病忘的粉絲……你們三個在她之前更新的,都被黑了,」劉語生的聲音透出幾分憤怒,「這些人說話都不過腦子的麼?」
趙辛忍不住笑了,這是從早上醒來到現在,他露出的第一個笑容:「嗯,我還沒看更新,可能她寫得確實好吧。」
「很一般,」劉語生說,「我給你讀一句——『而那極光映在高高樓宇不肯示人的背陰面,卑瑣而未生根』——這寫的是什麼?」
趙辛:「呃……」
「我怎麼就抽到她後面,」劉語生嘆氣,「寫什麼都得被嘲。」
他這輕輕一聲嘆,直落在趙辛的心窩裡,趙辛想,剛才還是氣鼓鼓的小河豚,現在放了氣,蔫了。
「你就大膽寫,」趙辛溫聲說,「之前怎麼計劃的,就怎麼寫。」
「之前我計劃女主在暗中監視蕭張的生活,蕭張遇到意外差點死了,是女主救了他,也暴露了自己,」劉語生無奈道,「沒想到病忘直接把女主寫成在北歐旅遊了,她的更新又停在女主去義大利看展覽的路上,可我連飛機都沒坐——」
他忽然停住,幾秒後,尷尬地笑了:「哎,不對,這事兒不是人家的錯,是我的錯。」
他的話令趙辛胸口酸酸澀澀,趙辛說:「那就讓女主改變主意回國。」
「病忘介紹女主要看的那場展覽,寫了一千多字呢,還有米蘭的鴿子,西西里島的落日……她描述了這麼多,到我手裡一個都沒看成,我更得被她的粉絲罵了。」
趙辛沉默。他能理解劉語生的困頓:寫作是需要經歷的。有些內容可以想像,有些內容則需要實打實的經歷和體會,就像一場藝術展覽,看過的人才能寫出所見所聞所感。沒看過的人當然可以編,可以模仿,但這樣創作出來的東西,不是東施效顰的乏味,就是捉襟見肘的狼狽。
所以趙辛從不寫主角狂奔,他沒狂奔過,他不想自欺欺人。
「19號,」護士從針灸室裡探出頭來,「19號在不在?」
「在。」
「準備進來啦。」
趙辛只好安慰劉語生:「沒關係,你先按你的想法寫……我這邊有點事,晚點再聯絡你,好嗎?」
劉語生連忙說:「那你先忙!我其實也沒什麼事。」
趙辛:「等我電話?」
劉語生暖融融地笑了:「嗯,好。」
趙辛進了針灸室。
為了他的腿,他已經嘗試過不知多少種治療方法。起初爸媽信賴西醫,帶著他跑了很多醫院,都不見效。最後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