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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以寒快步走進辦公室,關上門,破口大罵:「你是不是有病!他沒錢麼用得著你給他買吃的!再說你匿名的話有個屁用!他又不知道是你!大哥!你能不能成熟點?!」
趙辛:「你不懂。」
徐以寒:「……」
趙辛:「你寄不寄?」
徐以寒心說我寄你大爺一會兒我就讓員工分了吃了:「我不寄——」
「網上那些黑我的,還有那篇聲援我的長文,」趙辛淡淡道,「哪個是你指使的?」
徐以寒語氣一變:「這個嘛,我當然是支援你的。」
趙辛「哦」一聲,說道:「你那篇長文寫得不錯。」
「一般般吧,」徐以寒心虛地笑了笑,「不平則鳴嘛,咱們這關係,我能看著你被黑?」
趙辛接著他的話:「對,不僅能幫我,還能炒熱度,等到作者的身份公開了,就能給比賽增加熱度了。」
徐以寒:「……你既然都明白,那別人罵你,你怎麼不反駁一下?你是不是——我知道了,你這是故意在罐頭帶魚面前裝可憐呢吧?」
徐以寒暗罵趙辛這個心機男,果然是盤算好的!
趙辛卻乾脆地否認道:「不是裝可憐,我沒那麼無聊。」
「那為什麼不辯解?」
「因為沒用,」趙辛語速很慢地說,「那些罵我的人放出了小說的截圖,很多人看到截圖,就相信了他們的話,這本來就是一種斷章取義,和斷章取義講邏輯、講道理,是沒用的。人總會看見自己想看的東西,當他們已經下了判斷,要憑我幾句話就改變看法,也不太可能。」
「嘖,」徐以寒感慨,「你原來這麼悲觀啊。」
「而且,」趙辛頓了頓,低聲說,「我也想知道,當時他的感受。」
「什麼意思?」
「我和你說過了,當初是我的一個讀者,把他續寫的小說,寄到了他的學校……裡面有一些性描寫。」
「嗯,所以?」
「他退學了。當時他的處境會是什麼樣的?」趙辛喉嚨發顫,「一個男生,寫了男人和男人發生性關係的內容,被身邊的同學老師都看到了……那些人該怎麼看他,怎麼對他?如果不是實在待不下去了,他也不會退學的,他給我說過他家條件不好,他媽媽供他上學很不容易。」
徐以寒嘆氣:「以國內高校的環境,對這種事,態度好不到哪裡去吧。」
「他讀的那所學校也不好,在一個小城市,會更閉塞……」趙辛自嘲地笑了笑,「我現在受的網路暴力,比起他當年在學校裡受的冷暴力,根本算不了什麼。我也不是用懲罰自己的方式還債,我只是想知道,當時他的感受。」
徐以寒走出辦公室,問道:「誰是罐頭帶魚的編輯?」
一個看上去剛剛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舉起手:「徐總,是我。」
「這箱吃的是讀者寄給罐頭帶魚的,你去寄一下,走順豐,郵費找我報銷。」
「好的!」
看著那一大隻紙箱,徐以寒心想,趙辛這次是動真格的了。他的目光落在紙箱裡的一盒餅乾上,白い戀人,日本的零食大多甜得膩人,他不喜歡。
倒是鄧遠——昨晚他看見鄧遠洗衣服,從換下的運動褲口袋裡掏出一枚阿爾卑斯棒棒糖。他開玩笑地問鄧遠你這麼大了還吃糖?鄧遠認真解釋說,因為吃完藥嘴裡會有苦味,所以才吃糖。那枚棒棒糖在他兜裡放了太久,剝開塑膠紙時糖已有些化了,絲絲縷縷地黏在塑膠紙上。
徐以寒說,扔了吧,都這樣了。
鄧遠笑著說,還能吃呀,就是化了一點,這一支糖一塊錢呢。
他低著頭,眼睛張得圓圓的,慢慢把糖從塑膠紙上揭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