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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人諷刺唐納森的作品是「耽美嚴肅文學」,誠然「嚴肅文學」未必是個好東西,有那麼多人打著「嚴肅文學」的幌子誇誇其談坑蒙拐騙,可憑什麼在原耽圈「嚴肅文學」就成了個壞東西?難道原耽圈作品的平均水準已經高到可以隨意嘲諷其他文學了?而那些由作者認真寫出來的、有力量有深度的耽美作品,又憑什麼不能被稱為「嚴肅」?自輕自賤,不過如此。
……
長圖還沒看完,徐以寒接起「暹羅掃文推文」的電話,仍舊是那個甜滋滋的女聲:「徐總,這篇文章絕對會火的,您寫得真是太好啦。」
一陣冷冽夜風掀起徐以寒的衣領,他聳聳肩膀,笑了一下:「瞎寫的——能火起來最好,兩邊撕得越激烈,熱度就越高嘛。」
「真的寫得很好,徐總,您是學文學的?」
「得了,我哪是那塊兒料,我學經濟的。」
「啊,那您真是厲害,我……」
「錢已經轉過去了,」徐以寒打斷她,語氣溫和,「記得聯絡你那些大v朋友也轉發一下哦。」
「沒問題,」對方輕笑,「徐總,咱們合作愉快。」
掛掉電話,徐以寒站在電梯口愣了會兒神,這三月的夜晚仍是濕寒刺骨。然後他點開微信,給罐頭帶魚的編輯發了一條訊息:
「轉告罐頭帶魚,我和豪盛交涉過了,這段時間唐納森的微博一直由編輯代管,他的長評和微博,全都是編輯寫的。打賞的兩萬塊錢是唐納森出的,但也是在編輯的要求下。」
他不能讓唐納森和罐頭帶魚相互示好,他需要他們的粉絲繼續罵、繼續撕,因為只有這樣,當他們兩個參加接龍比賽的訊息被放出時,這場比賽才能有足夠的爆點。
至於誰對誰錯?
並不重要。
第十九章
電腦幽幽的白光映在趙辛臉上,他剛剛看完《我不要超能力》的第一章 ,就收到總編輯的訊息,委婉地提示他要趕快寫更新了。
一天一萬字,確實不是可以輕輕鬆鬆完成的任務量,但眼下他心煩意亂,實在沒什麼寫文的靈感。
徐以寒說,罐頭帶魚發那條微博,是編輯的意思,也是網站的意思。
天知道他看見那條微博的時候有多激動,罐頭帶魚是劉語生,而劉語生對唐納森說,你是我非常敬佩和喜歡的作者,你的每一篇文我都看了。那句「大大加油」簡直像一隻軟軟的貓爪,輕輕踩在他心尖上。這內容這語氣,和四年前的「生」嚴絲合縫地重疊,又令他想起那張照片,靦腆的男孩兒看著攝像頭,看著他。
他險些就按捺不住給他發訊息的衝動,他要鄭重地道歉,要請求他的原諒,然後他還要說——沒有然後了,徐以寒說,那條微博根本不是劉語生本人發的。
「罐頭帶魚一直都這樣嘛,」徐以寒補充道,「歲月靜好的小可愛人設。」
趙辛下意識捏捏自己細瘦的小腿,沒有任何痛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動作成了他的慣性,四年前他把約好一起辦雜誌的朋友送出國,在人來人往的天河機場他看著那人的背影越來越小,他坐在輪椅上,用力抓了抓自己的小腿。四年前他得知劉語生被逼到退學,輾轉反側的夜裡他盯著「生」的黑白qq頭像,攥起拳砸向自己的小腿。而時至今日,劉語生近在咫尺,他只需發條私信或者打個電話就能聯絡到對方,可是咫尺天涯,他不能。他還是」只能,使勁捏住自己的小腿。
他的腿彷彿從來不是他的肢體,無論是暴虐地擊打,還是溫柔地輕撫,都不會給他任何回應,而生活有時候就像他的腿,令他感到一陣又一陣的無力。
劉語生已經忘記他了嗎?像那些曾約好和他一起辦雜誌的人一樣,已經忘記了他。凌晨一點二十七分,這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