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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忽然響起一陣陌生的歌聲,徐以寒走過去,發現是鄧遠的手機上有來電。
來電人:老公
徐以寒盯著「老公」兩個字,十幾秒之後,他乾脆地掛掉了這個電話。他忽然有些好奇,鄧遠給他的備註是什麼?於是他撥了鄧遠的號碼,手機螢幕上顯示,來電人以寒。以寒。徐以寒對這個備註很滿意,不是表弟,不是徐總,是以寒。以寒只是一個名字,無法表示他們的關係,正如無論兄弟還是姐弟,都不足以涵蓋他們的關係。徐以寒把鄧遠的手機關機。
又過一會兒,鄧遠穿著睡衣走出來。徐以寒掃視他平坦的身體:「你不是在豐胸嗎?」
鄧遠磕絆道:「我……我,纏了,繃帶。」
「摘掉吧,沒事的。」
鄧遠轉身回到浴室,很快又出來,這一次,在徐以寒穿過的淺藍色t恤的胸口部位,有兩團小小的隆起。霧氣從浴室裡湧出來,瀰漫在鄧遠身邊,他的臉線條柔和,嘴唇的形狀也是圓圓的,像在索吻。徐以寒的心重重一跳,猛地站起來。
在鄧遠慌亂的目光中他大步向前一把摟住鄧遠。很細的腰,很軟的胸脯,很溫暖的面板,濕漉漉的髮絲,都在他懷裡。
「以寒?你——」
「你別怕,姐姐,」徐以寒深深換了一口氣,然後拍拍鄧遠的肩膀,「書房有紫藥水,你去擦一點吧。」
他鬆開手,沖鄧遠溫和地笑了笑。
這一晚,鄧遠睡在書房,徐以寒睡在臥室,什麼都沒有發生。
第十四章
3月16號,藍盛文學接龍大賽正式開始。
賽制要求作者必須在晚上九點之前更新,每次更新至少一萬字。按昨天的抽籤順序,第一個更新的作者是第二年的雲。
吃過晚飯才六點四十,劉語生懨懨地坐在書桌前,他刷了刷蔚藍app,第二年的雲還沒貼出更新。
他又登陸手機銀行,卡里的餘額還有兩千八百塊。編輯早就通知過他,比賽進行到下個月時,作者們必須到上海參加比賽過程的錄製。雖然交通費和住宿費都由公司報銷,但一去一個月,兩千八肯定是不夠的。這個月的稿費要下個月十多號才能到帳,不知道能不能趕在他去上海之前。他想了想,給壚邊月發微信問:你最近有錢嗎?
壚邊月:???
劉語生:我想借你點錢,不用很多,一兩千就夠了。
壚邊月:你遇到什麼急事了嗎?我這有兩萬三,要不你都拿去?我最近也沒啥要用錢的地方。
她的回答令劉語生既感動又尷尬,感動的是有這麼真心相待的朋友,尷尬的是他一個已經24歲的成年男人,還要向讀大學的小姑娘借錢。其實他每個月的稿費收入並不低—— 甚至可以說很高,但他幾乎把所有收入都交給了母親。
該怎麼說呢?他沒法告訴壚邊月這其中的曲折因果: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得病去世了,母親一個人打工賺錢供他讀書,小學,初中,高中,高考他只考上了一所二本學校,母親再婚了,但還是繼續供他——直到他被退學回家。從小到大都是他虧欠母親,母親操勞了半輩子,本以為兒子大學畢業以後能出人頭地,但是,他兒子竟然被退學了。
因為寫了男人和男人的淫穢色情內容。
劉語生只能盡他所能地彌補母親,每個月除了留下一兩千零花錢,其他稿費都交給母親。反正他天天蝸居在房間裡,生活中連朋友都沒有,不大需要出門。
可這些他沒法說出口。
他只好回覆:沒事的,兩千就夠,不夠的話我再和你說。
壚邊月:好啊,現在轉給你?
劉語生:下個月一號,可以嗎?
壚邊月:沒問題
解決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