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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狀況,在你從……從四爺手中接過提督印符的時候……就該想到……”
沉默過後,年輕人“唰”地一聲從椅子上站起,聲音顫抖,“老天……你……你還是那個疼惜我、愛護我的秀才田文鏡嗎?為什麼……你現在的樣子……變得叫我不敢認?!”
對方也開始拍桌子,怒吼一聲。何富貴嚇得雙腿哆嗦,不敢再聽。急忙夾著托盤匆匆下樓取熱菜。等他端著翡翠芙蓉蝦、青椒爆雙肚、腰果麻辣雞丁、東坡豬蹄肘子這四道百味居的招牌菜再度走進包廂的時候,卻發現兩位大人面前的冷盤依舊沒有動。甚至連方才酒杯與酒盞擺放的位置也照舊。兩人的臉比剛才更白。李大人瞪著田大人,目光比之前更憤怒,而後者卻慵懶著身體斜靠在座椅上,用兩根手指掀著窗簾的細縫心不在焉地假裝欣賞窗外的景色。
在何富貴替燦英斟過酒,走到田文鏡身邊,替他斟完酒說菜已上齊的時候,這位叫何富貴萬分敬仰的商稅司特使大人從懷裡掏出一張大數額的銀票,眼皮沒眨一下地遞到他手裡。
“好生看著門外,別叫人進來。”
何富貴連忙眉開眼笑地答應,接過銀票,小心地收入懷中,興沖沖地掩上門,如接受一道聖旨般,昂首挺胸,神氣活現地站在門口。滿腦子正編織著而後如何向人吹噓田大人與自己有不一般交情的牛皮幌子。關上那道曾叫小蝶記憶猶新的厚重的大門,裡邊大人的談話遂被完全隔絕。
門內一場友誼的決裂仍在繼續。
“燦英,”沉默之後,首先開口的是田文鏡,“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現在的身份……穿上這身官服,很多事,就不是你自己能夠決定的……”
燦英冷著臉,盯了他一眼,捏起酒杯放在唇邊,半天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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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公主,不好了……”
“什麼事,慌里慌張的;”心採懶洋洋地把手放在嘴邊打了個哈欠,身體依然沒有從銅鏡前轉過來,她正在給自己描眉。長相併不十分出色的女人通常擅長出色的化妝本領。她塗滿丹蔻的小手指微微上翹,捏著眉筆對著鏡內新管家驚慌的模樣翻了個白眼。自打年祿作為胤禛親自安排給她的管家的身份進入她的府邸以來,她就覺得處處彆扭,不合心意。
“真是討厭!”暗道一聲,心採繼續搽胭脂。
年祿自是明白如今女主人對自己冷漠態度的由來。自從他走進這間昔日的年府後來的方宅現在的公主府邸以來,女主人就沒對他說過幾句完整的話。遷怒的習慣已浸透在愛新覺羅家族的血液裡,並非胤禛一人的專利。因為年羹堯,心採對年祿沒露出過一點兒好臉色。
“公主,事情緊急……”年祿跪在門檻邊,好不容易等心採把半邊臉的胭脂搽完,便把先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嗯……”慢悠悠用指甲蓋又挑了些桃紅色的胭脂,心採吩咐著門外的侍女給她端來早上剛剛燉好的蛇肉羹,並交待著在蛇羹裡擺放一錢珍珠粉,“瞧瞧我這臉色……嗯……都是前幾天給那獨善給鬧的……這小毛孩兒……整天哇哇大哭……把我的頭都給吵疼了……難怪臉色有些發暗……喂……門口的……”
獨善是心採的兒子,是她與前夫方不染生的最小的孩子,也是自打他兩個哥哥染病夭折後唯一活下來的心採的寶貝。今年…剛兩歲,比弘曆大一些。
年祿聽到她提到獨善,剛想接住話頭,卻又被女主人打斷;心採喊住準備去取蛇肉羹的侍女,把珍珠粉的數量改為雙倍。
說完這些,她捏住銅鏡前案几上的一個琉璃小瓶,